樓畫喝多了之後,走路都跟貓步似的,她的那個攝影師同學,卻從藝術的角度,說她那個醺然欲醉的樣子,非常適合拍照,於是要帶她回影樓。
左凌風頓時就笑了,笑得很『迷』人,卻也很危險。
他看人還是蠻準的,雖然那個攝影師不至於下流,但至少是對她有所企圖的,所以他一把攔下了攝影師,問他,“你拍過多少個人物?”
攝影師想了想,回答道,“一百多個吧,我之前都是拍景物的。”
左凌風點了點頭,不疾不徐地又道,“我狙擊過兩百八十二個人。”
“……”攝影師當場腿軟。
左凌風順勢從他的臂彎裡接過醉醺醺的樓畫。
婚禮當天,樓家包下了軍區招待所的所有房間,為來賓休息提供方便,他扶著她進了其中一間。
第二天早上,情況是這樣的——
左凌風在察覺樓畫有醒來跡象的五分鐘前,從沙發上轉移到床上,解了衣服,佯裝若無其事地閉上眼睛,睡在她身旁。
幾分鐘後,樓畫動了動,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床忽然變得擁擠,混身都覺得不自在。
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寬闊的胸膛。
唔,這男人的身材真不錯!
她的額角隱隱傳來一陣悶悶的抽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繼續睡。
可幾秒鐘後,又倏地睜開眼睛。
男人?身材?
她頓時駭住,『迷』『迷』糊糊的腦子找回了清醒的神智,她身邊怎麼會躺著一個男人?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慢慢、慢慢地轉過頭,順著那片完美的胸膛,徐徐往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他、他們為什麼會躺在同一張床上啊?
她連忙低頭檢查自己,可一『摸』,渾身光溜溜的!
完、完蛋了!
“凌少堂,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悚然一驚,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而起。
裝睡的男人佯裝被吵醒,還故意裝作『迷』茫的樣子,“別吵……”
他故意裝作睏倦的樣子,翻了個身,將臉埋進鬆軟的枕頭,嘴角一抹狡猾的弧度,一手還勾上她的腰,整個人猶如無尾熊般攀住她,甚至還將腿橫跨在她身上。
樓畫整個人呆住,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傳遞給她,隱約感覺一股曖昧在緩緩流動,讓她心慌不已。
“凌、凌少堂,你快給我起來!”她蠻力地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悍悍地質問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快給我說清楚!”
左凌風這才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假裝環顧了下四周,然後也是一臉費解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裡?”
“……”樓畫頓時崩潰。
她撫著微微疼痛的額角,仔細回想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難道她是寫狗血的言情小說寫多了,遭報應了嗎?
這分明就是小言裡的常見橋段啊!
可是為什麼她比那些女主角都慘,人家起碼還有點印象的,她卻大腦一片空白?
“總之,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她果斷下達結論。
“就這麼算了?”左凌風微微挑眉。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
樓畫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完全沒有辦法正常地思考,於是她努力回想她寫過的小說,通常這種情況下是……女主角拿錢給男主角?
“我……我只有一千多塊,都……都給你!”她連忙掏出錢包裡所有的現金,連同零錢,甚至是硬幣。
左凌風『摸』『摸』下巴,望著她的眼神有些玩味。
樓畫的心臟又是一跳,卻仍舊是佯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