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這兩字也不知道是哪裡踩著了他的尾巴,少年忽然逼近,低頭睜著一雙透徹黑眸盯著她,反問道:
“師叔何曾又記得規矩了?”
她還好意思同他講規矩?
分明是她先不守規矩吻他在先,如今還不承認了!
想到此處,連日以來的憋悶和委屈湧上心頭,他打定主意今日非要讓她想起來不可。
“那日師叔醉酒後,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少年高挑的身軀將她籠罩在身前,王舒月被逼得後退半步,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可真是苦了她的頸椎。
她一退,他又往前進一步,氣勢洶洶,反倒弄得他像是她師叔一般。
不過按照宗門裡兩人的輩分,他好像真是她師叔來著。
三省眼看著身前的女子一雙眼睛烏溜溜的亂轉,自己說東她想西,一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敷衍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恰時瞥見她微張的粉唇,腦子裡霎時間閃過一道白光,雙手擒住她的頭,一口啄了上去!
“梆!”的一下,挨在一起的兩人俱是一楞,而後便是身體本能的往後退去。
王舒月捂著嘴“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對面那眼含心虛的得逞少年,忍不住羞惱的一腳踹了過去。
“你是狗嗎!”淨會咬人!
嘴裡已經有血腥味兒了,怕是又破皮了。
被她罵了踢了,他也不在意,只是擔憂的看著她的唇,想上前又不敢的弱弱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曾親過別的人,等以後熟練了,定然不會再叫師叔這般了……”
三省忍不住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也疼來著,但不敢說。
王舒月見他那自責無比的樣子,想氣都氣不起來。
一擦嘴上被磕到的血,衝他招了招手,“過來,到我扇上來。”
少年警惕的瞥了一眼她的腳,有點擔心她會再踹一回兒。
王舒月被他這小眼神給看笑了,笑斥道:“快點!”
三省本就是凌空而立,見此,往前踏了兩步,就到了她的寶扇上。
扇子面積不寬,兩個人站在上面,距離很近,近到三省能夠感覺到她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是那麼的灼熱,燙得他匆匆一瞥,就連忙撇開頭去,有點招架不住。
明明剛剛氣勢洶洶的人是他,可現在攻勢一轉,主動權已經移交到王舒月身上。
她勾了勾手指,三省迷茫的看著她,試探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料,她一隻手撈了過來,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往她腰間撘去,“抱著我的腰。”她如此說道。
那語調像是嘴裡含了一口糯香,有點含糊,滋滋滋的颳著人的耳朵,少年扶腰的手掌不禁顫了一下。
“師叔要做什麼?”他暗暗嚥了口口水,喉嚨緊得厲害,眼睛也控制不住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看。
王舒月衝他笑了一下,這笑容,三省一下子形容不出來,只覺得和往常的都不一樣,像是一個女人在勾y一個男人。
他慌了,想要退去,卻沒想到她早已經摁住他放在腰上的手,而另外一隻,被她抓了起來,帶到了她的臉上。
“捧著我的臉。”她又如是說。
這一會兒子,兩人的衣衫已經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女子的肌膚嫩得像是晨間的花露,三省不敢動了,怕一不小心就傷害了這張嬌嫩的臉。
“低頭。”
三省照做,隱約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既期待又有點緊張。
他怕做不好,又弄傷她。
“像是這樣,輕輕的”一股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