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已經來到村西頭的田間,高高的稻杆鋪滿田地,看起來茂密又粗壯。
不用過多解釋,一眼就能夠想到,從這樣的杆子裡抽出來的穗子該有多飽滿。
然而,那些給村民們帶來驚喜的穗子,現在全部發生了變質,散發出化學藥劑侵蝕過的腐爛氣味。
味道不是很濃,但也絕對令人不適。
洪興福偷偷瞄了三省一眼,暗暗封住了自己的嗅覺。
眼前這些毀掉的稻子,已經觸及三省的知識盲區,不過釋放神識探查過後,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痕跡。
就好像這些穗子,只是單純被大自然環境給淘汰,無法存活下去。
“師叔。”三省輕輕喚了王舒月一聲,聲音很小,只有兩人能聽見。
王舒月示意他繼續鎮場子,直接挽起寬大的衣袖,撩起礙事的裙襬紮在腰間,走下田去。
還沒來得及放水收割,稻子就已經壞掉了,所以田裡還有水。
汙泥漫過王舒月的小腿肚,她先用手沾了沾田水放在鼻尖聞了聞,腥臭與淡淡的妖獸糞便味道混合,就是正常的味道。
看來高遠把藍星那一套種植的方法也弄了過來,並被村民們執行得很不錯。
王舒月取出一個玻璃瓶,裝了一瓶水,封好蓋子收了起來。
緊接著又摘下靈稻的穗子,取了十株,分別用保鮮袋裝起來。
因為,她也沒有在田地裡發現任何毒藥或者其他異常,所以只能把樣品全部取走,時候找專業人員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高德昌和洪興福等人的看著王舒月這一舉一動,完全是一頭霧水。
很快,王舒月就取完了所有的樣品,清洗乾淨回到岸上。
“仙長,怎麼樣?”高遠關心問道。
其餘村民也眼巴巴的看著面前這個接地氣的仙人,希望她能夠給出一個答案。
可惜,村民們註定要失望了。
王舒月衝高遠搖搖頭,低聲道:“沒有下毒的痕跡,暫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些靈稻死亡。”
“我把樣品取走,回頭找專業人士檢測,有訊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高遠失落的垂下眼簾,只覺得自己的夢想正在破碎。
洪興福可不管他什麼夢想不夢想的,小心翼翼的對三省說:
“仙長,您看這情況,東餘村下半年的靈米恐怕是收不上來了,這該當如何處置,小的十幾年來也未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實在不知如何料理,還請仙長示下。”
他這話,完全是在試探王舒月二人,想從二人對村民的態度裡窺探他們對自己的想法。
三省看向王舒月,王舒月往洪興福這邊走了一步,洪興福狐疑的看著她,“仙長有何吩咐?”
王舒月抬手一指東邊,沉聲問:“那邊有兩個新建的村莊,可是歸你管的?”
洪興福更困惑了,他們在談東餘村的事,怎麼這位仙長卻扯起別村來了?
雖然不解,但不敢得罪,洪興福點點頭,“回稟仙長,那兩個村莊,的確歸小的管,不過小的位卑人輕,也就只能管管這靈米收繳的事。”
“那劃分土地的事,又歸誰管?”王舒月淡淡問,讓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幹嘛。
洪興福回道:“是歸福祿堂的秋管事。”
“仙長,小人斗膽問一句,您問這個是要”洪興福諂諂笑著,滿眼純良。
王舒月不答,只是又問:“隔壁那些村民是從太和府過來的?”
“是的,前些日子青州北部蒼山大旱,這些人逃難到太和府後,又被安置到了這邊來。”洪興福答道。
王舒月就好奇了,“既然是安置過來的,怎麼不見有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