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就在她跑去鄰市的那兩天,路哲成來找她,卻被沈嘉悅告知她請了假為了去找蘇奕北,他眼底的失落是那麼沉重。
她不知道,這些天路哲成多少次忍住了摁下撥號鍵的衝動,多少次編輯好的簡訊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
這一切的一切梁傾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繞了一大圈,她的蘇奕北終究又回來了。
當很久以後梁傾才明白,當時的自己有多自私,多不應該把他的寵愛拿來揮霍,可是當她明白這一切時,已經遲了。
蘇廷南知道蘇奕北和梁傾又和好了,自然是替他們高興的,便讓許攸寧來找梁傾一起出去吃飯。許攸寧堅持要戴著帽子和墨鏡出門,硬是磨蹭了好一會兒,蘇廷南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臉色明顯有些不滿。
“一起吃個飯而已,又沒外人,你何必這麼遮遮掩掩?”
“你什麼意思?我自己覺得見不得人不行嗎?”許攸寧的口氣也很不善。
梁傾看著兩個人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只好出來打圓場,“我都餓了,咱們快走吧。”
誰知道吃飯的時候氣氛更加凝重,因為醫生囑咐要考慮到疤痕的癒合,所以蘇廷南只讓許攸寧吃清淡的菜,可是許攸寧一臉的不情願,“天天不讓吃這個不讓做那個,我都已經這樣了做這些還有什麼用!”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也是為你好嗎!”
“所以你也嫌棄我現在這個樣子?”許攸寧突然提高了音量,“那你走吧,我也不要你管!”
蘇廷南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許攸寧看了幾秒,氣沖沖地起身離開。
梁傾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她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廷南剛走,許攸寧就俯身哭了起來,引得四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們這裡。
“他一定是嫌棄我現在這樣,連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模樣。”梁傾沒有想到許攸寧現在已經脆弱成了這樣,如此的不堪一擊,哪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她的敏感。
梁傾拍了拍她的背,等到她宣洩完自己的情緒才帶著她回了學校。
蘇廷南也在之後找到了梁傾,“我也不知道她最近是怎麼了,我說什麼都是錯,她怎麼可以敏感成那樣,我從來就不介意她的外貌,可是有時候我真的受不了她莫名其妙的情緒。”
梁傾何嘗不知道,毀容的打擊對於許攸寧來說真的太大了,她原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可是現在看來她錯了,許攸寧現在缺乏安全感,她的不安與消極情緒也與日俱增。
她嘆了一口氣,“攸寧現在只有你了。”
路哲成邀請梁傾去他的公寓參加他的生日聚會時,她竟一時不知所措,且不說她尷尬的身份,就算去了她也不知道該送他什麼禮物,因為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能看出來路哲成是一個很挑剔的人。
“路哲成是路氏的準繼承人,這樣的人什麼都不缺,你還能送什麼?”許攸寧瞥了一眼正在選禮物的梁傾,即使現在她們家落敗了她也是對這個圈子的事情瞭如指掌。很早以前就聽說路氏是一個大家族,顯赫的家境和身份自然不必多說,至於路其琛,她從知道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雖然也是路家的人,卻志不在商,只一心想要低調從教,於是路哲成變成了路氏唯一的準繼承人。
梁傾無奈,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上次路哲成說她包裡的薰香味道好,那是她媽媽託一個寺裡的朋友帶的,梁傾想著既然他這麼喜歡,那就再讓媽媽給帶一瓶好了,正好送他做生日禮物也不錯,這樣的薰香可是外面買不到的稀罕物。
果然,路哲成生日那天梁傾把小盒子遞給他時,他很是欣喜,立刻就拆開點了一些,於是整個公寓的客廳裡都是餘香繞繞。相比較其他人送的貴重禮品,他倒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