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縮縮的模樣,她站在容文華身邊挺直了背,像個戰士般面對母親狂風暴雨般的情緒。
當韓炳珠終於停下來喘氣時,容文華立刻說道,“韓阿姨,我會證明自己的。”
“滾!”韓炳珠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叫來家裡的傭人把容文華趕了出去,又把韓書蘭往她房裡鎖。
容文華對韓書蘭做了個“等我”的口音,用眼神安撫著她。
“我過幾天還會來。”他對韓炳珠笑了笑,“希望到時候您能改變想法。”
容文華果然在兩天後再次登門。
他帶著滬城某影視公司的聘書和幾千塊錢,以及兩個水頭極好的翡翠手鐲。
“這是我存在一個伯伯家的東西,”他對韓炳珠解釋道,“手鐲是我媽媽留下來的,錢是我之前假期打工賺的,”他說,“我有能力讓書蘭過上幸福的生活,請把她託付給我吧。”
“你以為這種東西我們家稀罕嗎?”韓炳珠冷哼一聲,“我首飾盒裡就有……”
“你根本沒這麼好的鐲子。”韓書蘭從樓上下來,打斷了韓炳珠的吹噓,“錢都被你打麻將輸光了,你又不可能從爸爸那裡要來多少……你還想再被他打嗎?”
韓炳珠變了臉色,只叫著要把容文華趕出去。
韓書蘭快步上前握住容文華的手,塞給他一張小紙條,“去找我阿姨,她會幫我們。”
紙條上面寫著韓炳珍的地址。
之後容文華和韓書蘭像是在哪部電影裡演的那樣,從韓炳珠的眼皮底下實現了勝利大逃亡。
容文華奇怪為什麼韓書蘭的父親在這場由他們製造的騷亂中全無存在感,韓書蘭卻毫不在意的說他一直是這樣。
“尊敬的布萊尼先生根本看不上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女,”她略帶諷刺的說,“早已預定好的公海度假日比我的婚姻重要的多,只有我媽媽才會異想天開,以為能憑我是布萊尼家的女兒,能用聯姻換來點什麼。”
但令韓書蘭沒想到的是,韓炳珍替從公海回來的布萊尼先生轉交給她一個鏤空的、俄羅斯風格的掛墜,以及一句珍貴的祝福——“希望你能比我幸福。”
韓書蘭第一次覺得自己父親其實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許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對自己這個女兒並不是沒有感情的。
容文華捏緊了韓書蘭的手。
他們倆一到深城就直奔民政局,在落實好韓書蘭的戶口問題後,立刻領了結婚證。新鮮出爐的小夫妻很快又到了滬城,開始他們的新生活。
容文華在片場從最低的助理導演幹起,做的大多是打雜的事,韓書蘭也找了份行政的工作,日子雖清苦,但卻非常幸福。
韓書蘭的生日在正月,到了那天她和容文華感慨著說,這是她過的最好的一個生日。
“以前不是需要跟媽媽一起回韓家老宅,看所有人演一場父慈子孝,就是被丟在冷冰冰的家裡,聽爸爸發酒瘋。”她窩在容文華懷裡,“總覺得當時雖然一直在讀書,眼睛裡卻只看得到那麼點事……認識你之前,我都懶得看報紙,連港城到底是什麼樣都不知道,更別說去想想外面的世界了。”
“我洗衣服做飯什麼都不會……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韓書蘭有些不自信的問。
“家務活我來幹就行了,我是找一個能相濡以沫一輩子的妻子,又不是找個女傭。”容文華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話題怎麼轉過來的,“我希望你有時間能繼續畫畫、看書,陪我一起談天說地。”
他拉起韓書蘭的手親吻了一下,“你說以前沒想過‘外面的世界’,那現在呢?我想帶你去哈爾濱看雪,去內蒙古看草原,去黃山看日出……”
“那我還想去看美國的大峽谷,去瑞士滑雪,去澳大利亞看袋鼠。”韓書蘭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