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圈,走到了沈珺的另一邊。
沈珺順勢放開了容靖的手,他果然鬆了口氣般,重新捏住了沈珺的衣袖袖口。
“容靖?”沈珺想問問她是不是讓容靖為難了,但容靖反而誤會了什麼似的,對沈珺解釋起來。
“和女孩子一起走的時候,要走在靠近馬路的那邊。”他咬著嘴唇,慢慢的說,“這是紳士之道。”
沈珺沒憋住,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容靖疑惑的看著沈珺,不太理解她的反應。
“你媽媽告訴你的嗎?”沈珺問。
容靖點了點頭。
“謝謝啦,小紳士。”沈珺想到了狄月說的,容靖外公是英國人。她笑著搖了搖自己的手,容靖原本捏在她袖口的手指掉了出來。
容靖慌忙的重新捏住,又有點不安的看著沈珺。
“我們快走吧,”沈珺不再勉強容靖去拉她的手,反而覺得容靖這樣捏衣袖的動作更有趣,“不然郵局要關門了。”
容靖點點頭,跟上了她。
這天他們只跑了距離圖書館最近的那家郵局,不知是不是容靖給沈珺帶來了好運,她終於買到了兩套紀念郵票。
晚上沈珺抱著郵票傻樂。
這在幾個月後,就是兩萬多塊錢。九十年代的萬元戶不像八十年代那麼值錢,但也能算是小康之家的積蓄水準了。
她只是跑了一趟郵局,就得到了。
紀念郵票的錯版印刷在於郵票下標的日期數字,多了一個0,就這麼微小的區別,卻讓這套郵票變的稀有和昂貴。
沈珺不知道省城的其他郵局還有沒有拿到發行的,但決定接下來的幾天裡,儘快把全城剩下的那幾家郵局跑一遍。
等她終於捨得放下郵票,才發現今天學霸家教似乎有點不太對。
“周灝哥?”她拍了一下週灝。
“啊,小珺。”周灝回過神來,“你這幾道題都做的不錯。只要熟悉了題型,應試教育已經難不倒你了。”
“先不說考試的試題啦,你之前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沈珺追問著。
周灝眼神飄忽,左顧右盼了一會,像是想要逃避什麼似得,突然把自己臉上戴著的眼鏡摘了下來。
“我、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算了,還是不跟你說了。”他揉了揉額頭,有點氣餒的說道。
“跟狄月姐有關?”沈珺想到了昨天周灝的匆匆離開,“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能幫你保密的。有什麼事情,說不來會舒服很多啊。”
“好吧。”周灝把手放在了桌上,斟酌著措辭,“你也猜到之前我跟狄月……”
“你們在談戀愛嘛,我看出來了。”
“不是,”周灝苦笑了一下,“就是互相都有點好感吧,我們都沒挑明。”
“我對我的人生有規劃,幾歲做什麼,必須達到什麼成就,未來過什麼生活,早就預想好了。我不喜歡出現計劃外的事情,但狄月……她很不一樣。”
周灝搓了搓臉,這動作在他做起來不顯得頹廢,卻有種憂鬱在其中。
“我相信她也是這樣想我的。我能感覺到我們是同一類人。”他苦笑了一下,“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沒有挑明吧。”
“所以你昨天聽我說了‘洗。錢’的事,對狄月姐的看法改變了?”沈珺問,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無意中破壞了什麼。
“我不覺得狄月是那種人,但我、我忍不住去問她。”周灝無奈的說,“人們常說戀愛讓人變成傻瓜,我覺得我就是了。我平常的自制力很好,但昨天卻忍不了一秒,想要見她、想要從她口中聽到一個回答。”
“那麼重要嗎?”沈珺有點驚訝。在未來見多了“某某團體因來深城包下酒樓過年會遭舉報而被警察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