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眉眼一動,哼了一聲道:&ldo;看來屍幽老祖,記吃不記打啊。你就不害怕我師尊璧荊尊者,來找你的麻煩麼?&rdo;
&ldo;嘿嘿,麻煩?&rdo;九道焰火化為九張怪異的人臉,口中嘻嘻道,&ldo;我屍幽老祖從不怕什麼麻煩。千帆小友,你現在很難受是吧?我的九幽魂音,是不是聽得你心神劇震,痛不欲生啊?嘿嘿嘿。&rdo;
&ldo;你!&rdo;千帆話未說完,身子微歪,已經是吐出一口鮮血。
他兩眼漸漸迷濛,心神猶如萬蟲嘶咬一般,難受得緊。屍幽老祖說的沒錯,他殺了那妖狐,看似輕鬆,其中兇險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身受重傷,且是強弩之末了。
他的兩隻手也漸漸把握不住,時松時緊。
&ldo;我不能鬆手!我一鬆手,這人就沒了!我不能鬆手,不能鬆手!&rdo;他喃喃自語著。
不知是何處生出來的力量,他上下齒一動,猛得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嘴角兩畔沁出粗長的血線。腥甜夾雜著疼痛湧上心頭,讓他心志清明。
千帆一把將懷中人拋向高空,早有三條黑色魂焰伺機追擊過去。見此千帆口中厲聲道:&ldo;想追?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貨色!嘗嘗我玄冥山密陣流月矢!起!&rdo;
隨著千帆口中的一聲暴喝,他的舌尖血在他十指擺弄下,化為一道洪闊玄妙的法陣,將九隻魂焰困在其中。俄頃,道道血色的光矢嘩嘩地射向九隻魂焰。
九隻魂焰發出痛苦的哀嚎,隱隱可見到處在中心位置的黑色小方旗。
&ldo;很好!&rdo;千帆白著臉笑言,口中兀自嘔血。兩手卻不停,十指間夾雜著數枚極品靈石,身體在瘋狂地吸吮靈力,來支撐這法陣的耗損。
&ldo;千帆小友,你又何必做這困獸之鬥呢,這樣耗損你的身體,若是傷著根基,豈不是得不償失!&rdo;一隻黑色魂焰,化為一個獨眼老者,口中不善稱道。
&ldo;疾!&rdo;千帆眉眼一凝,法陣之上的數道光矢化而為一,直直地射向那老者魂形。
&ldo;哼,你身受重傷,又使了這燃命的法陣,且看你這破敗的身體能撐多久!早晚間,你和他都要進了我這魂幡……&rdo;說到此處那魂形被打滅,又從另一邊凝出形道,&ldo;……千帆小友,看在你這麼痴情的份上,我到時候便將你二人放在一處,好全了你這一片,赤誠的痴心,嘿嘿嘿……&rdo;
&ldo;疾!&rdo;千帆不多話,集中光矢攻擊。指間的靈石碎裂便又執出數枚,來支撐法陣。
&ldo;嘿嘿嘿,你玄冥山可真是物阜人豐,手中的極品靈石這般之多。我真是迫不及待滅了你,好看看你除了狐丹之外,還有多少好東西……&rdo;
屍幽老祖口中說得輕鬆,心裡卻是一陣驚怒。這千帆一心二用,翠花劍纏得他脫不開手,九幽魂音陣被他流月矢壓制住。這小子於魔道修行不過才三十載,就已如此厲害,若是再給他些時日成長,日後恐怕就沒自己的活路了,簡直和他師尊一樣得惹人厭!
這人,非殺了不可!
屍幽老祖想到此處,眼中厲芒一閃,咬咬牙,便凝出了一把長杆旗幟。這旗幟生得十分怪異,它與屍幽老祖一般高,烏黑的旗幟上繡著一個慘白的骷髏頭。
最滲人的是,這烏黑的旗幟無風自動,若是凝神去看,便可看見其上密密麻麻,布著數不清的人臉,仿若一個個骷髏扭曲哀嚎,令人目眩神迷,心神劇震。
屍幽老祖看著這旗幟,臉上肉痛之色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