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水一旦脫離了水面,顏色就與那凡水無二,顯得極為清澈。
被無形之物帶起的水花也不落下,全都彙集到舟上三尺之空,並漸漸凝出了形狀,乍看下呈劍型,細看下又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因為沒有鋒利的刃,看起來越發像一根稍扁的鈍棍,到最後連那劍型的標誌,劍柄都一併消失了。
原本僅是稍扁的鈍棍倒是越發地扁平,漸漸地化為了一把完全便平的尺狀之物。
如水般澄澈的尺誕生的剎那,石碑上突然射出六道彩芒,將其完全籠罩起來!
與此同時,水下驟然捲起了一道凝為實質黑光,攀著那六道彩光緩緩地朝石碑上爬。
就在黑光即將觸碰到碑面時,一隻手驀地從虛無中伸出,輕輕向前一推,只見那道黑光便立即掉轉了頭,回到了河水中。
來人顯出了身形,眼若星宇,黑衫白帶,飄然立於舟上,靜靜地等待著什麼,正是在劫中莫名失蹤的馬哈!
就在他出現在瞬間,六道彩光同時倒捲回到了石碑之上。隨即一點藍光閃爍不已地出現在碑面頂端,灰色的碑面外頓時顯現出一層似是流動著無形之物。
馬哈朝石碑鞠身施了一禮,隨後也不多言語。他從石碑處得到幫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萬千感激早已化為心中凝意。
若石碑有什麼吩咐,只要無愧於心,他定會赴湯蹈火!
可他有一種清晰的感覺,石碑幫助他時沒有任何目的,彷彿只是隨性而起。但為何單單救他,他也說不清楚。
他眼前不遠處,漂浮著一尺。半黑半白,卻又不成四方,尺面形成了一種奇特的紋路,不給人以美感,亦不給以人憎惡之意,如同那陰陽魚圖一般,平衡方顯自然之道。
本只是無意中施展出的天訣六品“鳴天尺”,現以馬哈的風罡劍為體,劫力與紫氣為心,在六道彩光照耀下竟發生了異變!
只見其上刻著兩個古老的銘文:“陰陽”。
“這……”單手一引,陰陽尺便落入了馬哈手中,一種奇怪的感覺立即襲上心頭,他不由驚咦一聲。
回過神來,馬哈長出了一口氣。此刻他終於知曉,風罡劍並沒有消失,反倒是讓其中的劍魂擺脫了青藍劍身的束縛,徹底融入了馬哈的魂內,成為了一把魂兵!
魂兵化的劍威力幾何,暫無人知,但光是手中陰陽尺的神妙就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完全掌握的。
回頭,他想再尋那石碑好問個清楚,但石碑似乎早已猜到馬哈接下來的舉動,在他轉身的剎那遁卻時空,不知飛往了何方。
馬哈所能看到的是一縷顯現在碑面、似曾相識的黑光。他並不知道,那正是填補了缺口的黑雲。
黑袍人在石碑回到了原先屹立的地方後憑空出現在偌大的城池上空,一念生起,城內的靈魂便從虛無中回到了所處之地。
彷彿在剛才被禁錮了時間,他們此刻依舊是凝視著天際,滿臉的迷惑。
“人呢?天劫呢?雨呢?”此刻烏雲早已消散,只有地面上依稀可見的水氣可以證明曾下過一場雨。
血魔與綠衫女子死死地盯著馬哈之前所處之地,她們不信,馬哈不會是沒渡過劫,肯定是躲到了某個地方等著她們!
這個毫無根據的推論僅僅是為了說服自己,他沒有死……然而當在她們附近搜尋了一圈,也沒能見著馬哈時,心就開始有些不安了。
綠衫女子看到了不遠處的黑袍人,竟在無數靈魂的注視下急迫地問道:“大人,他在哪?告訴我!”
“不必慌張,他來了。”黑袍人的話如同一副藥引,將二人的心瞬間安撫下來,但只有見到了真正的“藥”,她們才會完全安心。
意變突起!一頭百丈虯蛟帶著狂暴地殺意瞬息間撞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