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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熟練的殺人手法。你說雲竹是自殺,若是自殺,他用那麼大力握住刀柄,斷氣時手也會緊緊握住刀柄,可是雲竹的手握在刀柄上卻鬆軟無力,顯見是死後被人擺成這樣的形狀的。”

我怔怔地看著安遠兮,他說這些話時的表情,那種成竹在胸、鎮定自若的風度,是那樣陌生,這是安遠兮嗎?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傻傻的書呆子嗎?安遠兮轉頭看著錦兒,繼續道:“事實的真相是,是你將梓兒殺死,剛好被雲竹撞破你行兇,於是你索性將雲竹也殺了,這時候偏偏遇到雲乾過來,你打不過雲乾,又逃不走,只好裝成撞破兇案的樣子,編出這套謊言來企圖瞞天過海!”安遠兮說完,冷冰冰地看著錦兒,厲聲道,“我說得對不對?”

那錦兒聽安遠兮說話時,臉色已經漸漸有些僵硬起來,此際聽他說完,抬眼死死地盯著他,半晌,才冷笑一聲:“原來崎少爺還有這身本事,我倒是失算了。”

她這樣說,等於承認梓兒和雲竹都是她殺的了,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看起來只得六七歲的“小女孩兒”,顫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既落到你手上,也沒什麼好說的。”錦兒怪笑一聲,也不再裝出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了,“只當我技不如人。”

“我想,你殺人的原因,是因為它吧?”安遠兮走到茶桌前,拿起那個已經摔破的束竹紫砂壺,寒聲道,“你當不會是為了圖財才偷走這個茶壺,這個茶壺有什麼秘密?為了它你竟然連取兩條人命?”

“要殺便殺,我什麼都不知道!〃錦兒哼了一聲,扭頭不語。安遠兮唇角抿出冷酷的弧度,寒聲道,“殺你?不,我不殺你。你知不知道要讓一個人說實話,有很多種方法。有沒有聽過烹煮?將人塞進大甕裡,在甕下面升上火,慢慢加熱,慢慢灼烤。你有沒有受過被火烤的滋味兒?油脂從面板裡慢慢滲出來,作響,然後在你身上刷上辣椒油和鹽水,等烤乾了,再刷,就像烤羊肉一樣,烤得香噴噴的,一邊烤,一邊把你身上烤熟的部分割下來,再在鮮肉上反覆地刷調料……”

錦兒的臉色漸漸白起來,安遠兮似乎存心要攻破她的心防,一口氣接著道:“你若覺得這個不好玩,還有一種刑罰給你選。傳說地獄裡勾魂的黑無常,每天有兩個時辰要受銅汁灌腸之苦,你知不知道,其實咱們人間也有類似的刑罰,叫做灌鉛。把鉛溶化,灌進人的嘴裡,滾燙的鉛汁一入肚腹,就會凝固成硬塊,就像有一個個鐵砣,墜在你的腸肚裡,光是墜力就能致人死命,想想那些鐵砣在你肚子碰來撞去,也有趣得緊……,,

冷汗從錦兒的額上冒出來,她看著安遠兮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地獄裡的閻羅。安遠兮緊緊地盯著她的表情,緩緩道:“或者我們還可以試一試梳洗,我說的可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把受刑人的衣服剝光,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身上澆幾遍,再甩鐵刷子一下一下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皮肉刷盡,露出白骨。對了,那行刑的刷子要一直放在開水裡煮,這把刷子被血肉糊住了,就丟進開水鍋裡泡著,換一把刷子,刷到最後,連骨頭都能刷化……”

安遠兮的語速極慢,又極詳盡地解釋著每種刑罰的細節,彷彿那些酷刑活生生展現在眾人面前,我都聽出一身冷汗。錦兒的臉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安遠兮寒聲道:“你還不肯說嗎?是不是很想試一試?”

“我……”錦兒的眼中湧出深沉的懼色,咬著唇,半晌不語,片刻之間,臉已經隱隱泛青。安遠兮吃了一驚,衝上前去,一把捏開她的嘴,怒道:“該死!”他話還沒說完,那錦兒口鼻之間已經流出汙血,臉上的青色已經迅速轉濃,兩眼一翻,已經沒了氣息。

我驚得站起來,雲修和雲乾圍上去,臉色也不好看。雲乾氣恨道:“這丫頭嘴裡竟然藏了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