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聲,荊一淼便摔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他之所以會跌到地上並非因為樹幹不結實。
就在荊一淼被葉枕梨踹到樹上之際,他手中的短刀不慎飛出被插到了樹頂上。因為插的極淺,隨著外力晃動,那短刀“嗖”的一下掉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砍斷了那根樹枝,荊一淼這才摔了下去。
他的臉因為在掉落時被樹枝劃傷而佈滿鮮血,本來還算俊俏的模樣霎時成了花貓臉。
站定之後,望著一地的光頭文身,荊一淼總算將“飲血”之事想了起來,只見他搖搖晃晃的走向距離他最近的那流氓踹了一腳。
“他孃的,老子怎麼養了你們這群廢物點心,關鍵時刻一點兒用也沒有,連個笨蛋都打不過!老子要砍死你們,抽乾你們的血!我要你們這群廢物不得好死!”
那些流氓們乾脆直接躺在地上裝死,誰都不言語,心裡卻個個都在盤算著阮志南能一拳把荊一淼打上一頓,打死最好。
阮志南很是嚴肅的朝著他伸出了手:“荊公子,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也不想為難你,請把解藥拿出來!”
荊一淼全然不顧身上的傷痛,得意洋洋的掐著腰說道:“只要你贏了我,我自會把解藥給你!”
停頓了片刻,他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四月冷笑了一聲道:“當然了,你可以不和我比,也可以殺了我為這小娘們報仇!反正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
雖是不情願,阮志南還是點頭同意了:“不就是喝血嗎?我喝便是了!”
聞聽此話,那些光頭文身的流氓們總算有了反應,先前蠻橫的氣勢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身橫肉的糙漢子們跪在地上向一個謙謙君子般的少年大聲求饒,磕頭如搗蒜的場面可謂是精彩至極。
“少俠饒命啊,我們個個都上有老下有小,萬萬不能死啊……”
阮志南尚未發話,荊一淼便走上前指著他們吼道:“都他孃的給老子閉嘴!我是你們的主子,我要誰死誰就得死!老子今兒非得抽乾你們的血不可!”
孫振英人品極其惡略,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生前所交的朋友們個個都與他臭味相投。
憑心而論,這荊一淼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儘管如此,他還是難掩一身的惡行。
他之所以提出要與阮志南拼血是有目的的,荊一淼曾祖父曾結識過一位自稱“藥仙”的白髮老翁。
白髮老翁給了荊一淼曾祖父一張延年益壽的方子:以血為食蓄養精氣,於每日清晨和傍晚各飲一杯。
但這血卻不是普通的血。凡是被荊家飲用的血,他們的宿主每日都需服食上百種草藥,據說只有這樣的血液才可以滋養人的身體。
三十年前,荊家還只是食用動物的血液。越到後來越加殘忍放肆,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他們竟然開始以人血為食。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荊家父子在府中養了足足千餘名人高馬大的壯漢,以及數萬頭本就價值不菲的公鹿,每天逼迫他們服食草藥,時候一到便要殺人(鹿)取血以供己身。
因為摻雜了百餘種草藥的鮮血勁頭甚猛,一般人服食此血會因為受不住而爆裂身亡。故此,每日飲血之際,荊家父子都會提前半個時辰喝上一杯特製的茶,以此來平衡身體。
荊一淼和孫振英一個德行,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主兒,自然不會重視那二十位流氓的性命,他只想用他們體內的血來對付阮志南。
阮志南的表情意味著他很擔心四月的安危,荊一淼恰恰就是仗著這點來要挾他。自己早在清晨時分飲用了茶水,喝上幾十杯的鮮血都無所謂。若是阮志南飲用此血,怕是隻有送命的份。
當然,不喝茶直接飲血的危害,阮志南是毫不知情的。為了防止阮志南生變故,荊一淼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