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珂已經慘白了臉色,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並且牽累了面具人。
五十鞭刑,她在擔憂,自己能不能受得下來。
面具人的大手握住他的手,在寬大的衣袖下緊了緊,讓她不要害怕。可是,不害怕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來的時候兩人走了後面那條小道,這會兒下山行了寬大的石路,並且身後跟了一群人。傾珂下山之時,一步三回頭,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向諸位長老真誠的認個錯,求個饒。
她受過一次鞭子,那次在嶺山郡陸家之時,陸恫用她來要挾夢兒交出梵隆玉,那鞭子只是在她身上輕碰了一下,立刻就割破了面板,火辣的疼到心裡去。這五十鞭,定然會要了她的命。在她看來,面子與命比起來確然是微不足道的,賠個笑臉討個繞也不是那麼難。
只是她每次回頭,都正好看見薩奇長老冷著一張臉瞪著她,她每次都沒有骨氣的又將頭轉了回來,抬眸看了看身旁的面具人,他挺直了背脊,每一步都走得極穩,絲毫沒有受刑前的恐懼與慌張。
她這種惶恐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他們走回了大院。
傾珂鼓起勇氣轉身,打算將心中複述了許多次的話語一次性脫口而出,不給眾長老反駁的機會時。有人下了一個命令,讓她怔愣在原地。
長老說,讓她回房去。
她以為薩奇長老看透了她的心思,突然開恩放過他們,急急的道謝之後扯著面具人的手就要匆匆離開。不料面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傾珂不解的回頭,嗔怒的瞪著他:“還不走,等著長老反悔麼?”
這話說得極輕,幾乎是貼著面具人發出的,其他幾位長老卻都聽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薩奇長老,眉頭蹙得能夾死幾隻蚊子,發怒道:“請小姐回房,不要讓老夫說第三次。”
傾珂似乎反應了過來,可以離開,但只能走她一個。也就是說,這刑罰,面具人依然是要受的。傾珂堅定的搖頭:“不行,此事因我而起,我是小姐,他不能違抗我的命令,罪魁禍首是我,長老您連我都能原諒,為何還要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夠說出條理這麼通透的話來。
幾位長老似乎不惱,反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面具人,再將目光投向薩奇長老。
這個薩奇長老脾性是出了名的怪異加不通人情。這次能大發慈悲的放過傾珂已經算是開恩了,她還想要藉著自己的身份多保一人,也不知最後結果如何。眾人都等著看這場戲的結局……
“既然小姐不肯回房,留在這裡看看刑罰,也好牢牢的記住,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若是強逞了一時的性子,有些後果,怕是你承擔不起的。”薩奇長老語氣很冷,傾珂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裡的意思。就看見面具人已經脫下外袍,主動走到庭院的另一端。
那裡立著兩根大腿粗的柱子,上面垂吊下來兩根鐵鏈。面具人主動的走到兩根柱子中間站定,銀色的面具在火光下反射出晶瑩的光。
他的目光柔和,透過面具看向她。
薩奇長老走過去,將他的雙手鎖在鐵鏈之上,讓面具人背對著所有人,有人端著一個托盤遞給薩奇長老。接著閃爍的火光,傾珂終於看清那條長鞭,上面竟有些細小的倒刺……
僅僅是看著就令人心生寒意。
行刑之前,薩奇長老一句話將她打入了萬丈寒泉。他說,傾珂的五十鞭也由面具人全數承擔。之後還問面具人是否心甘情願的接受責罰。
傾珂看見他堅定的點頭,大聲的回答:“一切都是屬下的錯,與小姐無關,自當承受所有的責罰,請長老行刑。”
“不。”她想上前去阻止,手臂卻被一股力量鉗制住,她焦急的掙扎同時側頭。
看見同樣帶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