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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規定什麼時間拿到手,樸麗華就必須什麼時候辦到。這種高壓下,光靠演戲是不成的,還得給人點甜頭,男人們要的很簡單,在床上什麼話都會說。樸麗華本想擺脫的事,卻未能達到目的,終究還是回到老路上去了。

第十章 不堪回首(5)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樸麗華接觸的那些個可以提供情報的男人,都是有主的,背後都有一雙或幾雙女人的眼睛在那裡盯著。女人心是一個深淵。可以選擇忍氣吞聲,也可以火山爆發。

要想堵住人家的嘴,就得給予人家好處。對此,樸麗華還算聰明,知道怎麼去補償人家,要是愛錢的,在麻將桌上輸;要是覺得寂寞的,幫著找面首陪。

好處都使到了,大家就都相安無事。

在尋常人的眼裡,這都是些上流社會偷雞摸狗的醜事,就是一向嗅覺靈敏的特務也會這樣認為。而被隱藏在這些醜事之後的種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特務們顯得是十分遲鈍,以至於,在很長的時間裡,樸麗華都被排出在了特務的視線之外。

樸麗華與章懷雨的相識,可不是什麼萍水相逢。

新上線,在某一天打來了電話,讓樸麗華在指定的時間,指定的地點,以指定的身份,在指定的人配合下,去演一場戲。

第一眼看到爛醉如泥的章懷雨時,樸麗華很是反感,並非是因章懷雨在酒醉之後的那些絮絮叨叨,而是章懷雨的禮貌實在是惹人生厭。在樸麗華的感官中,章懷雨身上的禮貌,是文人的酸腐,道學家的虛偽,勾起了她關於女伶生活時期一切不堪回首的記憶。

一番交談下來,樸麗華又是另外一番感受,章懷雨身上體現出來的禮貌,不是文人身上的酸,而是迂。在章懷雨的身上,深深地烙下了其成長背景的印跡,知理守節這種基本道德早已是刻在章懷雨骨子裡的內涵。

在回家的路上,章懷雨是謹守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一點逾越禮教的行為都沒有。

浪蕩登徒子,樸麗華是見多了。不過,如章懷雨一樣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樸麗華還是第一次見到。酒後而不亂性,還能保持著理智,這種男人確實不多見。

以至於,走到指定的“家”附近之後,樸麗華都懷疑起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失靈了。

在章懷雨離去之前,樸麗華的心裡一直在響起一個聲音,“一定問我的聯絡方式,我就不相信你會和他們不同!”

還真讓她開了眼界,任她風情萬種地百般暗示,章懷雨會老實到連藉機問她的聯絡方式都羞於開口。

一種莫名的好感,從她的心裡升起了,想主動與章懷雨交換聯絡方式,但矜持和職業的敏感阻止了她這樣去做。隨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章懷雨消失於黑暗之中了。

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畢竟,按新上線的交代,並未說要達到何種目的。想要再見章懷雨一面,卻又不敢主動向上線詢問。就是她想問,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上線聯絡。

電話同樣是在人最不經意的時候響起,在交代了要去的時間、地點、見何人、做何事,更要達到何種目的之後,上線就匆匆忙忙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如上線交代那樣,女扮男裝到達戲院等候那個人出現,青衣唱砸戲、袍哥滋事、章懷雨挺身而出,一切都像事先設定好了一樣。而她要做的,則是在一個司機的幫助下,在章懷雨逃跑的必經路線等候。

當對一個人產生好感時,朦朧之中時,一切都很美好。這種美好,甚至讓樸麗華找到了初戀的感覺,也一度讓樸麗華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令她覺得應該有一種不顧一切的勇氣,去投入到那種初戀的感覺中去。

就在頭腦要發熱時,上線的電話來了,一通訓斥,讓樸麗華髮熱的頭腦頓時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