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鳴山根腳,那我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是掛壁樓那邊兒來了人,欽差大臣,沒法子,劉貝管錢,必須得去見。我就是個打手,這才有空與道長喝酒。至多夜裡,劉貝就會返回,想逃一頓酒是不行的。”
劉景濁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周掌律酒量如何了。”
白衣青年鬆了一口氣,趕忙說道:“咱們走著去?”
劉景濁點點頭,笑道:“又不遠,酒也不會跑,貧道還是樂得以雙腳丈量天下的。”
周遼人哈哈一笑,輕聲道:“魯星,你先回吧,我帶張道長散步便是。”
等到白衣青年離去,周遼人便指著不遠處那座山峰介紹了起來,也就是松鳴山的由來,何處風景好些一類的。
事實上,劉景濁心中一直在琢磨,自個兒一個元嬰修士而已,雖然打算的也是在這松鳴山擔任記名供奉,但沒想到,一個神遊修士,居然會這麼看得起自個兒。
劉景濁傳音道:“貧道一個小小元嬰,居然勞煩周掌律一尊神遊主動現身,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周遼人微微一笑,答道:“我就是個打手,說白了是個粗人,沒那麼多彎彎繞。松鳴山確實是有困境,我們自認為還算是一座風氣不差的山頭兒,所以是想請道長擔任供奉。說白了還是看中道長這不滿五十的元嬰境界,結個善緣而已。”
粗人?這才是細人。
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滴水不漏,多餘的話一句沒有,卻還讓人覺得真誠。
劉景濁笑道:“貧道其實不貧,不差幾枚供奉錢的。”
周遼人也是一笑,回頭看了看姜柚,輕聲道:“道長能十文錢賤賣符籙,當然不會差錢。只不過,我看道長高徒是個修行武道的,如今尚未開山河。巧了,松鳴山前些年機緣巧合得來了一本拳譜,魚雁樓曾經出價十枚泉兒,我們沒賣。”
劉景濁轉過頭,現如今他是中年道士模樣,咧開嘴笑個不停,開口道:“那感情好,酒水滋味當更濃了。”
周遼人也是一笑,手中已經多了一枚玉簡,直截了當遞給了劉景濁。
某人心說,趕緊就坡下驢吧。
(今日準備返鄉,但下了一場大雪,一半幾百裡的高原路不好走,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所以,明天的兩章可能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