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去,我挨個兒去喊。”
劉景濁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廚房。
和麵是在從軍之後才學會的,至於做什麼炸醬麵還有本地的幾種麵食,那是後來才學會的。
十分熟稔的倒水和麵,人比較多,所以是個大盆。
一邊揉著面,劉景濁一邊問道:“說吧,幹嘛來了。”
兩口大鍋,其中一口在燒水,許經由負責燒火。
這位龍師不知何時取出來煙桿子,頃刻間屋子裡便煙霧繚繞。
“化龍的事,你別管。我拿性命擔保,絕不會出什麼差錯,前提就是你別管。”
劉景濁冷笑一聲,“別管?你挑撥我們兄弟關係,讓我別管?我也就是現在境界低微,放在從前,不把你腿打折了我跟你姓。”
許經由也是一笑,“囂張跋扈的二殿下,這麼多年了,其實變化不大。”
頓了頓,許經由接著說道:“我這一生,絕不會做對不起景煬王朝半分的事。至於挑撥,談不上,這是我跟陛下商議的結果。說到這裡,我倒要問問你劉景濁,你能保證自己不犯錯?不用你答,你保證不了。咱們誰都不是聖人,更不是神靈,陛下也有老了的時候,也肯定會有聽信讒言的時候。即便他能做的很好,天衍一朝做得到四海昇平,陛下能成為一代明君。後世之君呢?天衍一朝就四十九年的氣數,太子趙焱五十登基,誰能保證他不會是個昏君?五十年餘後,天門大開,中土想要不淪為戰場,就得有一個能咬得住牙關,只敬天道不敬天神的皇帝!”
天衍四九,從登基之日起,趙坎就明白,天衍一朝只有四十九年氣數。還有一件事,三兄弟都不願提及,但可能已經是註定的事了。
趙坎的命數,與天衍一朝是牽連在一起的。
劉景濁沉聲道:“景語日後會是景煬王朝的國運化身,但她卻是餘恬的契約妖獸?虧你想得出來!”
許經由說道:“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但一國之君是能隨意調動國運的,只是給大殿下一條韁繩,以保有朝一日發生了我們不願意看到的,能做勒馬用。”
頓了頓,許經由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跟的東西都不知道。”
劉景濁冷聲道:“說。”
許經由抽了一口煙,傳音道:“太上皇退位之時所立的詔書,若有朝一日,皇帝無德,大殿下可以接管景煬境內山水神靈,你可以接管景煬兵馬……以及五龍衛。”
劉景濁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手上的面,一把薅住許經由脖領子,沉聲道:“你提的?”
許經由一把推開劉景濁,“我有病嗎?太上皇不顧反對留下的,後世之君莫敢不從。”
劉景濁強忍住怒氣,先去洗了洗手,然後繼續揉麵。
終究還是沒忍住,“老頭子是頭昏了嗎?老三是他親兒子!”
明明趙坎才是親兒子,為什麼從小到大餘恬跟自己總要佔便宜?乾孃在的時候還好,乾孃一走,乾爹就真不把趙坎當做親兒子嗎?
許經由沉默了好半天,最終開口道:“可能是因為,太上皇唯一一次的江湖路,師傅為他做了一個榜樣吧。”
劉景濁頭也沒轉,“我不配做劉顧舟的兒子,你說的。你也不配做他的弟子,別在我面前喊他師傅。”
此時龍丘棠溪拉著一核舟人落在仙草園裡,白小豆剛要狂奔去向廚房,卻被龍丘棠溪攔住了。
“有些人心裡話憋了好多好多年了,讓他跟你師傅說一說吧,別進去。”
廚房裡邊兒,案臺那邊有燭光,亮堂。
灶臺那邊,柴火發出的亮光照的許經由臉色通紅,一雙眸子裡卻折射著晶瑩光亮。
劉景濁沒回頭,只是說道:“化龍一事我不參與,但八卦石碎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