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發現自己的。結果就在黃泉一側,第一次他親眼看著手提半截兒獨木舟的劉景濁,徒手從黃泉之中撈出一條小白龍。第二次,也就是昨夜煉劍之時,他再被扯入,接著就看到那人轉頭對著自己所處之地說了句:“幫我帶句話,就說我回不去了,讓她別等了。”
這個她,還能是誰?但狗日的劉景濁又跑哪兒去了?還回不去?
認識你劉景濁,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讓我傳話還是讓我猜謎啊?沈白魚忽然問道:“告訴劉景濁了?”
左春樹無奈道:“說了半句,你看都成這鬼樣子了。”
他劉景濁也就知道有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還少一根手指頭的傢伙,讓左春樹傳一句話。
劉景濁並未折返去自己宅子,而是往秦家去了。
在個小巷
子裡,老遠就聽見幾個孩子吵鬧,一個說自個兒要扮劉景濁,估計是從自己家裡搬出來了個桌子,說這就是戍己樓。另一個說自己要扮左春樹,手提一根樹枝,頭上覆上掏出眼睛鼻子嘴巴的白布,估計是學人家的法相真身。說要扮劉景濁的孩子,轉頭看向一個小女孩,紅著臉問,你來扮龍丘棠溪好不好?小女孩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三個孩子指著對面的小孩兒,說道:“你,扮大妖吧!”
劉景濁覺得挺有趣的,便停步看了一會兒。
結果“劍術”施展沒幾下,那個扮大妖的孩子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我不!憑什麼我要扮妖?我不玩兒了!”
劉景濁忍俊不禁,摘下酒葫蘆又灌一口酒。
其實孩子最純粹,萬事皆由我心,想是誰就可以是誰。
只可惜,人越長大就越不純粹了。
笑著笑著,就又有些難受,都是沒爹沒孃的孩子了。
轉身繼續往前走,路上又碰見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秦楠的孩子。
只老遠瞧見了劉景濁,立馬跳起來大罵劉賊,見劉景濁朝他走去,又嚇得掉頭狂奔,邊跑邊喊:“不得了,救命哇!劉賊要殺小爺我了!”
劉景濁一步邁出,伸出手揪住秦五棵的耳朵,不理會他的哭嚎聲音,提溜著就往秦家宅子去。
秦楠跟默娘也是真會起名字,秦五棵?前四棵哪去了?
進門之後,那個婆娑洲的
神遊女子正抹眼淚呢,想都不用想,給熊孩子氣的。
劉景濁抬手照著秦五棵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道歉。”
哪知道熊孩子皺著臉,哼了一聲:“是她害死我孃的,我才不。”
劉景濁扭了扭手腕,“我還治不了你了?”
變戲法兒似的取出一根棗樹枝條,那可帶著刺呢。
一揮舞,嗖的一聲:“道不道歉?”
熊孩子哇一聲哭了出來,撕心裂肺一句:“言姐姐對不起!”
劉景濁咧嘴一笑,按住孩子腦袋:“好漢不吃眼前虧,孺子可教也!”
結果一轉身,熊孩子撒丫子就跑,跑幾步就回頭跳起來罵:“劉賊!大色狼、小白臉、軟飯王!”
果然啊!在有些孩子眼裡你是大英雄,而在另外一些人眼裡,你就是大狗熊。
“劉先生。”
劉景濁轉過頭,微微一笑,“你叫言夢溪,我記得你的名字,他再欺負你,放心來找我。”
沒想到言夢溪蹦出來一句:“劉先生,五棵就是貪玩兒,心不壞的。”
劉景濁一笑,點了點頭,沒繼續說什麼。
走去後院兒,秦翻雪等候許久了。
一次換防歇倆月,比之前時間反倒充裕了。
秦翻雪在煮茶,就一隻茶碗,明顯沒有劉景濁的份兒。
進來就被秦翻雪打趣,“到處誇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