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不錯,捱了這幾個月打,已經開山河了。”
劉景濁點頭道:“那就好。”
霍犬年緩緩起身,道:“走了,回去一趟戍己樓。”
還有幾天才換防,霍犬年得到的訊息是提前傳回來的。
從一樓上二樓,剛準備往三樓走呢,可端坐沙盤前方的一道身影,愣是讓霍犬年猛然轉身。
他瞪大了眼珠子,問道:“怎麼回事?”
劉景濁拿著酒壺喝了一口酒,輕聲道:“管好嘴啊!敢傳出去我弄死你。”
霍犬年大喜過望,“傷好了?”
劉景濁點點頭,“大差不差吧,本體在閉關,你見到的都是替身。現在總沒人懷疑外面走的那個是假的了吧?”
霍犬年笑呵呵說道:“你這,我服了。現在拒妖島上誰都知道,拿著酒葫蘆的劉景濁才是真正的劉景濁啊!”
幾年來,不算是特別故意的一個小手段,讓大家都認為只要手提酒葫蘆的劉景濁,就一定是本體。
霍犬年一下子來了興致,走去沙盤附近一看,這才瞧見,戰場上多出來了二十道棕色光點。沙盤一邊的輿圖之上,是新的戍防圖。
劉景濁則是指著沙盤,繼續說道:“就按我說的,第一戰線,一處戰場一艘劍舟,劍舟前方傀儡開路,以劍舟為中心,兩方各三百里處各自一位登樓。第二戰線,以兩艘巨船為中心,往東輻射,把戰場前推。”
輿圖、沙盤,劉景濁說的話,無疑不是在證明一件事。
要反攻了!
溫落插嘴道:“大致前推多遠?”
劉景濁指了指戰場邊緣,對方的兩座島嶼。
“前推三千里,反攻就要有個反攻的樣子!”
但劉景濁又說了句:“只守尚且傷亡不小,正月初一開始反攻,肯定會死人更多的。”
“給你們提個醒,要儘量讓人少死。要是沒明白,那我就說具體些。假如為救一登樓,死三個煉虛,划得來。假如為救一登樓,死三個登樓,划不來!”
眾人皆沉默,劉景濁站了起來,喝了一口酒,冷聲道:“罵名我來背,你們做好你們的事情就好了。”
說完之後,便又跟從前一樣,久坐三樓。
而酒鋪那邊,此時劉景濁身邊坐著的,是吳業。
他遞給劉景濁一壺酒,笑著說道:“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該教的也都教了,現在就想著人皇給個機會,讓我上戰場?”
劉景濁笑著搖頭:“該讓你上的時候會讓你去的,彆著急啊!過了這個年,就要開始反攻了,到時候你不想去都不行。”
吳業哈哈一笑,問道:“你曉得我本名叫什麼嗎?”
劉景濁搖了搖頭,輕聲道:“趙阿胡?”
吳業搖頭道:“不是,那是我爹的名字,我爹投敵之後在戰場上被師父殺了,我那時候還小,師父說我不能重蹈覆轍,叫胡兒是為了以我爹為戒。我爹的趙姓是後改的,本是中土北邊人,叫阿胡兒,最早算是個小國小王,當時投靠了中土王朝,後來才到的拒妖島。他投妖之後改回為阿胡兒,我還是姓趙,後來師父給我起了個大名,叫趙自次。”
名字的事情,劉景濁還是頭一次聽說。
劉景濁好奇問道:“所以說,你算是中土人,還是名將之後?”
吳業苦笑道:“他還算是名將嗎?”
劉景濁點頭道:“那是自然,功是功過是過,即便功過不能相抵,但還是要區分開來的。如,鄧歡。將來拒妖傳上肯定會寫她立功多少,絕不會一筆帶過,反而會寫的清清楚楚。”
吳業說道:“他一開始,不是想要投敵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沒留情面,開口道:“主動獻策,總沒人逼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