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過三十,常年笑顏示人,但是手段卻異常狠厲,是名副其實的笑面虎;禮部尚書周思辰,文狀元,才思敏捷,尤以那一張俊俏勝似女人的臉著稱;工部尚書史端甫,年稍長,平日不愛笑,橫眉冷目,臉上寫滿嚴肅和老成,渾身都散著不與人接近的氣息。
而戶部尚書武宏圖,刑部尚書潘東臨,吏部尚書戴從文,這三隻都是得道高僧,都是一副入定老僧模樣,看起來慈眉善目,其實一個比一個不好相與。
可聞人不在乎,好不好相與,她也用不著在乎,她只需要和小月左看看右看看,貼身保護小月的安全,不至於在稍後可能會有的混亂中受傷。
軒容左右逢源,似乎和每一位大人都十分熟稔,還彼此交換著別有深意的微笑,似乎是察覺到小月的視線,他忽然回頭,對著她曖昧地笑。
小月忽的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低垂了視線,轉個身打算去搜尋聞人的身影。
“你來了。”
悶騷王爺平靜的聲音,聽他的口氣,似乎小月是為了他才來的。
小月竭力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輕輕點頭,不看他,於是選擇低頭看著他玄色下襬,那裡露出一截暗紫,天朝的紫色屬於最尊貴的人。小月飛快地抬眼再低頭,看軒容一臉的勝券在握。
小月眼看著一隻溫潤的手向自己靠近,還在暗暗想著避開的最佳方法究竟是彎腰還是退後。那隻手卻忽然又縮了回去,改為輕捻衣襬上的明玉環佩宮絛。
軒容溫雅低聲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然後他放大了音調,“御前隨侍大人,請自便,小王告辭。”
小月這才抬頭,輕輕施禮,“王爺言重了。”
軒容溫柔的笑笑點頭,自然地走開,到了另一位大人面前。
小月輕鬆一口氣,還好人多。
聞人也終於竄了回來,身上脂粉味濃烈,“這個面如冠玉的,就是王爺?”
小月皺了皺鼻子,“你剛剛去哪了,身上又是酒味又是脂粉味的。”
“自然是‘皎花叢中過,惹得一身香’了。”聞人帶著幾分熏熏醉意,將身子略靠在了小月身上。
小月微微嘆氣,“做回了女子,還是改不了偷香的習慣。”
“小月,你這是偏見,你想,想要探聽訊息哪比得上這些能夠傳遞閒言碎語的下人。”聞人極為神秘地湊近小月耳旁,纖手一指,先點了老僧入定一般的尚書三老,“戶部尚書武宏圖和刑部尚書潘東臨都曾和十七王爺密談過,而吏部尚書戴從文則明言過皇親貴胄不得和朝中大臣過於親近,以避結黨營私之嫌。”
“至於年輕的,”聞人轉而微微將頭偏向沒有入座的另外三位尚書大人,“外人眼裡兵部尚書納蘭德素與雲不歸不和,而禮部尚書周思辰素與納蘭德政見不和,不過,文武相輕也是常事,撇去這一點不談,周思辰和十七王爺一直很近,平日王府經常有文人集會,都是周思辰出面相邀的。”
小月倒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這個軒容懂得投其所好,這麼聽起來,朝中確實已有大半在守了,默然一下,忽的想起了還剩下一個,“還有個工部尚書史端甫呢?”
聞人攤手,無奈道,“這個沒辦法了,沒有什麼閒言碎語是關於他的,那我總不能生造一個出來,他跟誰都不是很親近,也談不上有什麼愛好。”
沒有閒言碎語,那也算得上是個極品尚書了,小月習慣性地撫上額。
聞人見狀,“雖然看起來你那個皇帝朋友佔了下風,不過這個王爺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聽如花說起……”
聽到“如花”二字,小月幾乎噴笑而出,“如花?”
“如花你也認識?”突然熱絡的聞人激動道。
“事實上,我是認識另一個如花……你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