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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又痛,他睡得迷糊沒忍住就□□了出來,我躺在旁邊聽得難受,翻身將他抱在懷裡。他一開始還沒徹底清醒,摟著我的腰把頭往我身上撞,我也任他撞,但過一會兒他醒了,發現撞的是我,頓時就哭了。

他哭得並不大聲,我反而聽的更難受,抱著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跟著掉眼淚。周景文可能是聽到了,抬頭往我臉上看,先是愣一愣,接著爬起來捧著我的臉親。他試探著吻我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反應了,又絕望又放肆地任由他一點點進逼,終於攻城略地。

周景文的腿終於慢慢好起來,到第二年的春天,他已經可以脫拐走路。夏天來臨時,他基本跟正常人無異。

可是因為這一起意外,我爸我媽之間的氣氛一下變了好多,即使周景文恢復不錯,他們還是會經常吵架,我媽吵完又要把自己關起來哭一場。

我以為我媽是心力憔悴才無法控制情緒,為了能讓她輕鬆一點,我每個週末都會回家,陪周景文做鞏固訓練,陪他複習功課。他暫時還不能打球,但想考我們學校的想法仍然沒有改變。

周景文比小時候還粘我,晚上睡覺也非要跟我擠一起,我爸大概覺得不像話,跟我媽說了,我媽又來跟我們說,周景文連應付都懶得應付,摟著我的脖子說我就喜歡跟哥哥睡怎麼了,我媽雖然不滿,但也無話可說。

他跟我擠一起倒也不是光想那方面,有時候他興致來了會壓著我啃一頓,但更多的時候卻還算乖,摟著睡一覺也就滿足了。他還說他很慶幸有這麼個意外,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才能等我點頭。

跟周景文的關係讓我每一天都過得很糾結,一方面是擔心被我爸媽撞破,又想會是以什麼樣的方式被撞破,會引起怎樣的震動,而另一方面,卻又漸漸沉迷於周景文製造的各種小驚喜。

六月初進入颱風天氣。週末我從學校回來,借了我爸的車去學校接周景文。我到學校後他不在教室,問同學都說沒留意,我猜他可能是去洗手間,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人,只好回車裡坐著繼續等。

正在我等的犯困的時候,我看到了站在車庫立柱後的周景文,也許還有另外什麼人,因為他正激動的揮著手,似乎正在拉拉扯扯。

我們離得不近,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想了一下還是打算下車去看看。我還多留了個心,從角落裡找了根棍子握在手裡。

我越過十幾輛車,從車尾繞過去,停在立柱對面的車後面。我看不到跟周景文一起的人,但他們說的話我卻聽得清楚。

周景文憤怒地呵斥對方:“我說過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以後都不要再提,也不許跟任何人說,記住了嗎?”

“不說就不說嘛,你都重複了一百多遍,我又不傻還記不住?”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奇怪,但年紀應該不大,可能還在變聲期,他輕笑了一聲,說,“文哥,我給買的限量版T恤喜歡不?”

周景文卻很惱火,暴躁地罵道:“你他媽腦子有病,限量版?你哪來的錢買這些!等下週吧,我拿回來你去退了。”

“不退!我送你的,喜歡就穿啊,彆扭個什麼勁兒。”

周景文不悅道:“會不會說話?誰他媽彆扭了?”

“好好好,是我不會說話。不過文哥,你能不能別這麼死心眼兒啊,你以為他愛你,可等他哪天發現自己不過是你家收養的孩子,你以為他心裡不會有想法?他還會跟你好?是我我都受不了。”

“所以你他媽給我管好你這張嘴,聽到沒有!”

“要我閉嘴可以啊,你親我一下。”那人撒嬌說,“你連自己哥哥都親,我又不比他差,為什麼不能親我?”

哥哥?哥哥?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說的是我,我是周景文的哥哥。可是,我真的是他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