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手槍而已。”
孫雅仁抬手,費長樂給他點上一支菸。
“治好了?”
“是的。”
在一旁戰戰兢兢站著的阿倫發現,孫雅仁的氣場,不管在哪裡都是讓人無法小覷的,然而,在費長樂面前,他彷彿一瞬間將周身的銳氣消散,非常無害。
注意到阿倫的目光,孫雅仁轉過頭,清冷的眸子搭配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阿倫只能閉口低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第二天,阿倫就從OX消失了,有奔他而來的客人一詢問,才知道被調到了另一家店,至於是以什麼營生為主的,孫雅仁想,上班時間都能拉男人到休息室上床,新的工作地點他會喜歡的。
走出房間,費長樂輕輕的闔上房門,暗光處,無人看見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微微上揚。
慶功宴接下來的時間,孫雅仁沒有讓費長樂離開他半步,許峰也只能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凌晨一點過後,敬酒的人逐漸減少,一點半,最後幾個生意上的夥伴也起身移坐,只剩下有些微醺的孫雅仁和站在手身後的費長樂。
“坐下。”孫雅仁按下座位旁的按鈕,卡座前自動遮起特殊的簾子,他們能清楚的看到室外,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
費長樂依言在沙發邊緣坐下。
“過來,幫我把衣領解開。”孫雅仁前前後後喝了不少洋酒,按照他的身體素質來說,能保持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
費長樂靠近坐下,孫雅仁的衣領紐扣繫到最上面一顆紐扣,就在喉結的下方。
伸出手,輕輕的解開紐扣,不小心碰觸到喉結時,比常人要小的喉結動了動,白皙的肌膚難得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些許紅暈。
解開兩顆紐扣,費長樂正欲收回手,被一雙不冷不熱的手拉住,“再解一顆。”
費長樂看了一眼孫雅仁,依靠在沙發上,緊閉雙眸,睫毛微微顫抖。
又解開一顆紐扣,握住自己左手的手掌始終沒有鬆開。
將手放下,緊握住的手掌也跟著垂下。
“很久沒喝這麼多了。”
孫雅仁用另一隻左手掐了掐鼻樑,呼了一口氣。
“費長樂……”
轉過頭,卡座裡一片昏暗,外面吧檯的下照燈與彩色的燈光微弱透射進來,孫雅仁的頭微低,看不清表情。
“我累了。”孫雅仁輕聲的呢喃,就似酒後的醉語。若費長樂低頭,就會看見孫雅仁清醒的目光。
寬厚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孫雅仁一怔後順著費長樂的力氣倒下,將頭枕在了費長樂的大腿上,隨後,帶有熟悉味道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向後梳得闆闆整整的頭髮被大手揉亂,輕輕的按揉著。舒適的忍不住想抻一個懶腰。
整個下午,孫雅仁都在想,費長樂是什麼時候接觸到的武器的?思來想去,應該是第一次陪伴自己睡下午覺的時候,自己醒來,他正在看一本專業書籍。
短短的兩個月,這個人的進步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甚至凌駕在他至上。一向被稱為“奇才”的自己沒有被挫敗的惆悵,而是一份失落。幾個月之後,他們的合同就將到期,那時費長樂若想離開無人能夠阻攔。
一種前所未有的酸脹感湧在心頭,他想確認一下,這個男人是不是會從他身邊離開?但轉念一想,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酒後的腦神經都是不受控制的,孫雅仁這樣對自己說,慢慢的向上伸出了左手。
突如其來的觸控讓費長樂一愣,低下頭,孫雅仁的左手正在自己隱私部位來回的撫摸。費長樂雙眼微眯,沒有阻止孫雅仁的舉動,待費長樂□後,孫雅仁的手不動了,像是要確認什麼一樣,頭動了動,臉頰貼在了灼熱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