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孫雅仁無聲的抽菸。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呢,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應該是他們的父親,給了他們一切,又傷害他們最深的男人,孫聖擎。
正因為傷害他們至深、虧欠他們太多,孫聖擎對幾個人並沒有太多的要求,就連兩個同、性、戀兒子搞在一起,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造的罪孽至深,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孫卓的記憶裡,在孫家,最受人關注的,永遠不是應多愛護的老么自己,而是孫雅仁。孫雅仁處處壓制著自己,可以擁有一切的特權,母親甚至因他而死。為母親報仇,也是他活到現在的信念,現在,他該如何呢?
孫卓低低的笑了,透著疲憊的味道。
突然,孫卓抬起右手,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所有人一驚,立即上來阻止,但畢竟有些距離,還沒趕到,孫卓就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槍響,眾人動作停止。
費長樂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偏移了孫卓手中的槍支,子彈射入牆中,孫卓因精神一瞬間的緊張昏倒了。
孫聖擎最先趕過來,左右打量了一番暈倒的孫卓,並沒有傷勢。
孫雅仁也第一時間去替金允航鬆綁,雙手剛解開有些麻木,金允航顧不得手腳麻木,坐在椅子上,抬著頭,問孫雅仁:“是真的嗎?”
孫雅仁停下手頭佯裝很忙的替金允航打理工作,扯扯嘴唇,笑道:“是……”
話音未落,被一個還有些僵硬的雙手摟住,金允航坐在頭埋在他的胸口,手臂逐漸恢復力氣,漸漸收攏。
孫雅仁不懂金允航此時動作的含義,但卻沒有想象中,心快被熔漿融化的灼熱感,腦海中最先映出的是費長樂的臉。
轉過頭,去找費長樂的身影。
視線便停住了。費長樂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牆角,抽著煙,無聲的凝視著這邊的一切。也看著被金允航擁住的孫雅仁。
空空蕩蕩的目光,讓孫雅仁感受到費長樂內心深處的寂寥感,他想推開摟出自己的金允航,走到那個一米九男人的身邊,揉一揉他的頭髮。
費長樂將煙熄滅,向孫雅仁走了過來,在距離兩人還有一米的距離時,道:“老闆,我決定了,我要去LK。”
費長樂的話語帶著12月的冬風,交雜著孫卓暈倒的面龐、孫聖擎焦急的目光,和金允航緊緊的擁抱,深深的烙印在了孫雅仁的腦海中。
回憶一次,便痛一次。
大街小巷,彩色繽紛,聖誕老人、彩盒禮物、玫瑰和應景的白雪,紛紛揚揚,像白色的羽毛一般,裝點起了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茶莊,小包間。
兩個男人對面而坐,桌中央,是沏好的龍井。 一個帶著金絲框眼睛,表情淡漠,端起茶杯,細細品味。
“明天就走了?”
另一個身高1米9左右,頭髮比寸頭稍長,有型的五官非常立體,就像混血一般。
“是,所以有事想拜託你。”
譚文抬眸:“只要能幫得上。”
“希望能時常去幫奶奶看一□體。”費長樂從大衣的裡懷掏出兩個信封:“一個是我家的地址,另一個是請你看病的診金,按照市價付的半年。”
譚文不推辭,將信封拿了過來:“好的,你儘管放心。”
費長樂點點頭,看了眼表。
“你不去和許峰……還有孫雅仁道別了?”
費長樂似乎料到譚文會這樣問,自從那日在平房中告訴孫雅仁自己的選擇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面。
因為孫聖擎決定讓孫經成帶產品去U國,因此那天后他一直在和孫經成磨合,討論產品的問題。光是兩人脾氣的磨合就費了兩天的時間。基本上是費長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