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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麼。他知道我是第四年期的人……」

「你告訴他的?」

「我會把我的秘密告訴他。」

「為什麼呢?」

「因為他很感興趣;因為他值得信任;因為他了解世界的性質。」杜瓦利微微一笑。「基本上,因為我喜歡他這個人。」

「他接受你的第四年期身份嗎?」

「他很好奇。」

「他有沒有提到也想接受這種療法?」

「我不敢說他沒有考慮過,不過他從沒向我開口。就我所知,也沒有向任何人開口。他愛他的家人,亞當斯小姐,用不著我來告訴你這一點。他失蹤我也感到很震驚。」

「你有沒有把關於艾沙克的這項計劃告訴他?」

「有。還在計劃階段的時候,我和他談過。」杜瓦利啜了一口咖啡。「他不喜歡。」

「不過他沒有告發你,也沒有試圖阻止?」

「是的,他沒有告發我們,不過我們為這件事吵得很兇。那時候我們的關係有些緊繃。」

「緊繃,但是沒有破裂?」

「因為雖然我們意見不同,他還是能理解這件事為什麼必要。急迫的必要。」杜瓦利靠近她,有那麼一瞬間,麗絲真怕他會伸手握住她。她不大肯定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這個動作。「能夠與假想智慧生物,或者說與使這浩大的機器網運作的心靈,做任何實體接觸,這種想法不但使我著迷,也使他著迷。他知道那有多麼重要,不只是為了我們這一代,也為了未來的世代,為了人類這種物種。」

「他不肯合作,你一定很失望了。」

「我不需要他的合作,不過倒是希望他能贊同。當他對這有所保留時,我很失望。後來我們就只談別的事,根本不提這件事了。當這個計劃認真展開時,我就離開麥哲倫港,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父親了。」

「那是他失蹤前六個月的事?」

「是的。」

「你知道任何關於那件事的情形嗎?」

「關於他的失蹤嗎?不知道。當時遺傳安全部在麥哲倫港也在找我,因為這個計劃也已經傳到他們耳裡去了。當我聽說羅伯特·亞當斯失蹤了,我就猜他是被遺傳安全部的人抓去審問了。不過我並不確定。我不在那裡。」

「遺傳安全部審問過的人,大部分都還出得來,杜瓦利博士。」雖然她知道不是這樣。

「不是全部。」杜瓦利說。

「他又不是第四年期的人,他們為什麼要傷害他?」她要說的是「殺他」,只是沒勇氣說。

「他有他的原則,他會出於這種堅持而反抗到底。」

「依你們的交情,你有把握這樣說嗎?」

「亞當斯小姐,我二十年前在印度班加羅爾接受療法。我不是什麼事都知道,不過我很會看人。羅伯特·亞當斯這個人不搞神秘,他的誠懇簡直是寫在臉上。」

他遭人謀殺了。這一直是最可能的解釋,不過細節可能要比麗絲想像的更為邪惡。羅伯特·亞當斯被人殺害,殺害他的人永遠也不會受審。不過這故事中還有一個故事:是關於他的好奇心、他的理想主義、他信念的力量。

這些想法想必都寫在她臉上了。杜瓦利用一種深表同情的語氣說:「我知道這幫不上什麼忙。很抱歉。」

麗絲站起來。此刻她只感到寒冷。「我可以再問你一件事嗎?」

「請問。」

「你有什麼正當理由?姑且不論人類命運如何,把一個無辜的孩子放到艾沙克的位置上,你要怎麼說明你的理由正當?」

杜瓦利把杯子一仰,當場就把最後的咖啡喝完。「艾沙克從來就不是個無辜的孩子。艾沙克從來就是現在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和他交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