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編一本“巴黎語錄”。
華以剛老師在圍棋界有“故事大王”的美稱,讓他講述什麼事情簡直就像聽評書一樣,再加上時不時胡老師給敲一下邊鼓,他們倆一唱一和總能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有一次大家侃得高興,兩位老師又多喝了幾杯,於是華老師非要表演單腿下蹲的節目來證明他的酒力遠不止如此。當時,沒有人相信華老師的話,且不說這是在幾瓶葡萄酒下肚的情況之下的“醉”話,單憑華以剛老師50多歲的年紀,不喝酒想完成單腿下蹲這樣的高難動作也難。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華老師在“假模假式”做了一番熱身運動之後,居然輕而易舉地只用一條腿便蹲了下去,頓時,大家驚歎不已。
看來,這些老一輩的棋手每個人都有不少獨門絕技,下次自己得找個機會讓華老師也收我為徒。
小小的遺憾
如果說我對我的教練還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是胡榮華老師說因為我是帶藝投師,所以只能算他的記名弟子,不能列入正式徒弟的行列。嗨,這樣一來我就沒有做胡老師關門弟子的福分了。罷罷罷,能夠在巴黎拜下這個“洋”教練,有幸得到胡榮華老師的言傳身教,自己也就別太在乎什麼名分了。
可愛的老棋手
與中國棋院王汝南院長在一起。
2002年最新一期的國際象棋英文權威雜誌《NewinChess》上有一篇篇幅很長的人物專訪,故事的主人公是當今棋壇傳奇人物——科爾奇諾伊。看罷文章,我產生了用文字把自己認識的這位老棋手記錄下來的衝動,因為他的棋藝人生充滿了傳奇色彩,因為他是世界棋壇上的一個永不言敗的棋手,因為他是一個讓人不得不脫帽致敬的人物。
科爾奇諾伊今年七十有一,是當今仍活躍在棋壇的年齡最大實力最強的棋手。老先生最有特色的是頭頂一撮不多但永遠立起的白髮和虎視眈眈不那麼友好的眼神,加上他說話時厚重的嗓音,使得我一看到他馬上就聯想起一隻好鬥的大鴕鳥。
老先生(科爾奇諾伊本人看到這樣的稱謂一定不高興,他從不服老)的棋藝人生有著厚重的政治色彩。他在1974年底從前蘇聯移居至西歐,用“移居”這個詞來記述那段歷史確實有些不準確,確切的詞應該是“叛逃”。因為在當時蘇美冷戰的高度敏感時期,作為男子個人世界冠軍候選人,科爾奇諾伊的不辭而別無疑捅了馬蜂窩。接下來的很長日子裡,他都是一名無國籍棋手,沒有比賽組織者敢冒風險邀請他。1978年他在瑞士紮下了根,闊別棋界3年,他已經47歲,在這個幾乎是所有棋手的棋藝生涯都滑入低谷的年齡,他開始了自己的棋壇傳奇故事。他神奇地在1978、1981年接連兩次單槍匹馬,一路過關斬將闖入男子世界冠軍決賽,雖然他兩次均以挑戰失利告終,但只要一提起科爾奇諾伊,很多棋手無不吸幾口涼氣。
科爾奇諾伊吸引人的地方不僅在於他的傳奇故事,他對棋藝的熱愛以及他本人頗有些怪異的性格愈發顯出他在當今的棋壇上的獨一無二。國際象棋已成為他骨子裡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想象不出沒有棋的日子他會怎樣?儘管連他本人都承認在慢慢變得衰老,但這份老態又似乎是故意裝給別人看的。贏了棋他會像孩子一樣開心,這一天比賽對局解拆室裡準會響起他的爽朗笑聲;如果遇到對手不想與他拼命,一局平淡的和棋之後,他總會用“尖刻”的語言把年齡比自己小一半還多的對手嘲諷一下,然後停留在對局室裡看其他選手比賽,繼續過自己的棋癮;如果這局棋他輸了,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會借任何機會把狂怒發洩出來,與其說他在與對手慪氣,不如說他施怒於自己。
記得有一次比賽,我碰巧與科爾奇諾伊夫妻住隔壁,兩個房間是由一個大套間改造的,中間有一道門緊鎖著。我正在房間裡分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