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蘇煙還有些侷促不安,這身裙子太修身了,她穿著很是彆扭,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小聲問道:“能跟我說說這次壽宴的事情嗎?我怕到時候鬧笑話的。”
蘇煙問這個問題倒是讓江景川非常驚訝,轉念一想,她能有這樣的覺悟自然是很好的,作為江太太,雖然不用為了公司的生意操心,但在這種宴會上,對於風向的敏感度還是要有的,江景川略一思索便道:“陳老爺子雖然退下來了,可長年累月積累的人脈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消退的,陳老爺子的接班人就是他的外孫。”
陳老爺子不是沒有親孫子,無奈太不爭氣,江景川一早就聽說他那孫子能沾的不能沾的,通通都碰了,陳老爺子不傻,不會把事業交給敗家孫子手上,兒子資質也平庸,倒是聽說他那外孫非常得他歡心,所以早在退下來之前,就為外孫鋪好路了,這次一是為了慶祝壽宴,二是把外孫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
蘇煙一開始只是想轉移注意力,這會兒倒是被吸引了,畢竟是在後宮呆了好多年,該有的敏銳直覺一樣都沒少,她皺著眉頭問道:“外孫?所以說這次的壽宴其實是為了這個外孫?”
江景川點點頭,畢竟是妻子,跟秘書或者別的女伴都不一樣,他也樂意多說幾句,“我媽今天沒跟你說嗎?”
蘇煙想了想今天婆婆說的,很快就找到重點,“媽媽說了一些,好像是陳老爺子的女兒當年不顧他的反對,執意嫁給了一個老師,不是說關係都漸漸淡了嗎?怎麼接班人會是他的外孫?”
江景川瞥了蘇煙一眼,“陳老爺子的女兒生了個好兒子,陸漾這個人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我曾經在國外跟他一起做過一個專案,他比陳老爺子的兒子還有孫子不知道強多少倍,陳老爺子一輩子都沒栽過跟頭,當然會把家業交給能撐得起它的人。”
蘇煙一方面是聽進去了,另一方面則有了不小的收穫,她發現江景川平常話是不多的,可一旦說起這些八卦,他還是挺能說的嘛。
多多溝通才能增進感情,蘇煙又繼續追問道:“那陳老爺子的兒子跟孫子就甘心?”
正如蘇煙猜測的那樣,江景川的確還挺八卦的,當然,他只八卦對他有用的資訊,聽到蘇煙這樣問,江景川停頓了片刻,緩緩道來:“陳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也沒有老眼昏花,陳老爺子有心栽培陸漾,而陸漾本人手段又高,就陳家那幫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是不是蘇煙的錯覺,在江景川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語氣裡有著不屑跟諷刺,蘇煙心想,估計陳老爺子的兒子跟孫子還真是廢柴吧,不然怎麼能把原本的一副好牌打成爛牌的?
“那我今天能做什麼?”蘇煙正式進入正題,夫人外交嘛,又不是過去吃吃喝喝當花瓶的,總是要探聽一些有用的訊息,她早就有這個自覺了。
江景川聽了這話別提有多安慰了,以前的飯局宴會他也有帶秘書一起去的,但秘書也不是老婆啊,老婆要是聽到一些訊息他還能跟她討論討論。
“跟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江景川不是不想蘇煙多多瞭解這些,只是他也明白,這是蘇煙第一次陪他出席這種場合,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習慣。
沈培然站在鏡子前正在整理領帶,胡航遲疑著上前,咬咬牙道:“你真的要去?培然,雖然說小煙這次說話是有點過了,可你要是過去了,那她……”
胡航是覺得就算蘇煙再不對,沈培然這樣故意撞過去,在那樣的場合對蘇煙也是不好的,畢竟朋友一場,再說了,蘇煙平常雖然冷了點,可人還是不錯的,就不要讓別人下不來臺了,難聽的話他說不出來,就是覺得蘇煙現在是江太太,沈培然這樣做,對蘇煙的名譽不好。
沈培然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胡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