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思青青捂著嘴咯咯的笑,一場小規模戰爭的勝利足以讓她驕傲的好像一隻鬥勝了的小小孔雀。
她笑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小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著。
李閒也鬧的累了,枕著雙手躺在床上。
刻意被壓制的笑聲平息下來之後,屋子裡的氣氛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兩個人都躺在床上,沒有再打鬧說話。靜靜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人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聲,聽起來卻反而有一種令人靜怡的安心。
「喂!」
打破了逐漸升溫的曖昧,歐思青青心慌著找了一個蹩腳的話題。
「你的腳真的很臭!」
李閒笑了笑,在床上坐起來盤著腿,忽然從黑暗中把手伸過來在歐思青青的額頭上輕輕觸碰著,將她有些凌亂的秀髮理順。歐思青青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縮了一下之後怔怔的楞在那裡,眼睛睜得很圓很大,才平靜下來的呼吸重新急促了起來。她的臉很紅很燙,所以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李閒略微有些冰涼的指尖在自己額頭上滑過的軌跡。
「我要走了。」
李閒的手很快收了回去,似乎是被歐思青青臉上的溫度燙到了。
「哦……」
歐思青青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卻全然沒有聽清李閒說的是什麼。
「嗯,有沒有時間的,我都不會再來青牛湖了。」
李閒從床上下來,將地上的衣服穿起來。青牛湖的冰冷湖水還殘留在衣服上,所以衣服顯得很僵硬,穿在身上的感覺很不舒服,非但沒有驅走寒冷,反而讓剛剛升上去的體溫驟然降了下來。
黑暗中李閒看不清歐思青青的樣子,歐思青青也看不清李閒刻意壓制著的粗重呼吸。
她不知道,李閒剛才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將想撫摸她唇瓣的手指收回來。這種奇妙的感覺被李閒硬生生的掐斷,雖然不徹底的讓李閒心裡有些惱火。
「你在做什麼?你能做什麼?傷害她是一種罪過,大大的罪過!」
李閒在收回手指的時候對自己說,在心裡,聲音很大。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心裡本就不多的卑微的良心,又或僅僅是捨不得破壞一塊天然白的璞玉。
「你說你要走?」
歐思青青猛的坐直了身子。
「嗯,該走了。」
李閒點了點頭:「我是來偷東西的,東西沒偷著還被發現,主人家熱情款待這事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再待下去等會萬一你良心發現真的吼三聲讓人抓我,我哭都沒地方哭去。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受過教育,佔了便宜就跑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他撓了撓頭髮:「況且,剛才你那個答朗大哥不是說了嗎,天不亮你爹就從戰場上趕回來看你,我可不想名不正言不順的被抓姦在床。」
歐思青青張了張嘴,怔怔的看了李閒一眼。
「可是你怎麼走,答朗大哥就在下面。」
李閒笑了笑:「白痴就是白痴啊……這麼折騰,你以為答朗長虹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只怕他若是想,一個時辰之前我就已經被大卸八塊了吧。」
歐思青青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窗子外面有人說道:「算你聰明,要走就走吧,也省的我進去把你丟進青牛湖。」
李閒撇了撇嘴:「背後議論人家是非已經是八婆了,聽窗根這麼無恥的事居然你也幹得出來?」
「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卸了你的舌頭?」
窗外的聲音很冰冷,就好像青牛湖的湖水一樣。
李閒白了窗外一眼,對歐思青青說道:「謝謝你,腳暖了,所以之前我把靴子給你這事你也已經還了人情,咱倆也算兩不相欠了。以後陽關大道各走半邊,路上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