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朝求歌冷笑道:「我從來不會和草原人做朋友。」
札木合怒道:「圖列,咱們走!」
朝求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不再理會。
圖列連忙拉著札木合勸道:「我的兄弟,不要著急,他們肯定是在商議辦法。咱們只有四個人所以必須好好商議一下才行,不然只能是去送死。他們既然肯來就一定會幫助咱們的,你確實有些失禮了。」
札木合奇怪的看了圖列一眼:「剛才是你說的,他們要反悔!」
圖列連忙解釋道:「札木合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說他們好像想不到好的辦法了,所以有些猶豫。」
朝求歌站起來,盯著札木合的眼睛說道:「我們不是要反悔,只是有件事必須要先弄清楚。」
「什麼事?」
札木合問。
朝求歌指了指圖列的胳膊,又指了指札木合:「好像,只有你自己沒有受傷,這很奇怪,不是嗎?」
札木合愣了一會隨即臉色瞬間變了,他後退一步手握在彎刀的刀柄上盯著朝求歌的眼睛:「我沒有受傷是因為我的刀法好箭法也好,而且當時是我斷後,我最少殺了五個霫人追兵,圖列可以給我作證!」
圖列卻並沒有站在他身邊,而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往旁邊跨了一步:「札木合,我現在忽然想起來,和你一起斷後的人都死了!」
李閒靜靜的看著那兩個契丹人的表現,草原上的蠻話他不是一點都不懂,這一年多的學習,他差不多可以聽懂圖列和札木合的話,之所以讓朝求歌來解釋,只是想更真切的來瞭解事情的經過。聽到圖列的話,他站起來走到朝求歌和圖列中間,冷冷的看著已經握緊了彎刀的札木合。
「圖列!你在說什麼!」
札木合怒視著圖列說道:「圖列,當時你也在隊伍後面,我怎樣殺敵你都看到了!」
圖列像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札木合,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有件事我也沒想明白。你帶著六個人斷後,霫人追上來的時候我回去幫你,可是我才沖回去就看到速不該死在你身邊,他的刀傷在背後!」
圖列說道:「我當時看到速不該在你身邊的,他死的時候叫著你的名字!」
札木合怔住,表情很猙獰。
「速不該……確實叫了我的名字。」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間抬頭看向圖列:「是……」
不等他說完,圖列忽然大喊道:「我知道了!你是阿史那去鵠的派來的奸細!」
他憤怒的咆哮道:「一起殺了他!不然他會害死咱們的!」
喊完,他率先抽出彎刀。
忽然,他聽到身邊那清秀少年用很生硬的突厥話叫道:「圖列!」
「什麼?」
圖列下意識的回頭。
「其實我也是阿史那去鵠派來的。」
李閒一本正經的說道。
圖列臉色大變,大聲喊道:「你是特勤的人?不可能!」
喊完之後他忽然感覺心口上涼了一下,低頭去看時發現自己胸脯上長出來一隻手。手很修長乾淨,手裡握著一支匕首。
李閒笑了笑:「你猜對了,確實不可能。」
緩緩的將切金斷玉如切豆腐一樣的匕首抽回來,李閒看了看似乎不滿意這一刀的深度,然後緩緩的又將匕首插回圖列的心臟裡,再然後扭動了兩圈。
「你胳膊上的傷我檢查過。」
朝求歌一邊示意札木合別緊張,一邊對瀕死的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圖列解釋道:「那傷很淺,是刀傷而不是箭傷,事實上,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很詫異。因為那個傷口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