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對這種眼神很反感,反感的想狠狠的抽無欒三個響亮的大耳光。
那眼神,那冷笑,就好像她是及其正義而李閒就是犯有反人類罪的魔鬼一樣。這種冷笑絕對能讓人獸性大發,如同被軍統特務嚴刑拷打下的女大學生那樣帶著十分的不屑。她好像要表達的一個意思就是,就算你操了我,我也看不起你。而還有一種意思,李閒不想承認卻分明從無欒的眼神中看了個一清二楚,她,好像並不在乎什麼名節。李閒想不通,為什麼這樣年紀的少女為什麼眼神中那麼深的風塵。
而李閒對這種笑容的厭惡感來源於無欒並不是什麼正義的一方,而是一個不知好歹不懂世故的白痴。
白痴有很多種,李閒一直說歐思青青是個白痴,但那個時候白痴這兩個字沒有什麼貶義,相反,是白痴的可愛,可愛的白痴。
無欒在李閒眼裡也很白痴,並且一點也不可愛,是可恨。
「事不過三,今天不殺你還是因為你是個女人,但再有下一次的話我肯定不會心慈手軟。事實上我對於殺女人確實有點心理障礙,不過希望你千萬不要以為我下不去手。」
李閒抬起腳,看著無欒的眼睛冷笑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真以為自己是個聖女?其實……你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個等男人的婊子。」
李閒似乎因為有些惡毒的話而感覺到一絲輕鬆,所以看無欒的眼神逐漸平和下來:「你自己想想吧,你殺我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希望你一直能理直氣壯下去,不然就更加的讓人看不起。」
他背起包裹,看了一眼嚇傻了的賣胭脂的小販,看了一眼沾染了一抹嫣紅的肉包子,搖頭嘆氣,也不知道是惋惜胭脂糟蹋了包子,還是包子糟蹋了胭脂。他摸出一把肉好掂量了一下,有些歉意的對賣胭脂的小販道:「要不我陪給你錢?」
那小販傻乎乎的看了李閒一眼,隨即啊的大叫了一聲轉身就跑。
「殺人啦!」
那小販一邊跑一邊大叫。
李閒怔住,心說你那隻眼看到殺人了?
他將肉好放在攤子上,拿起染了紅的包子和那盒開啟的胭脂轉身離開。在無欒惡毒的視線中坦然前行,順手將包子甩給一條流浪狗,將胭脂送給了一個賣滷雞蛋的滿臉雀斑的中年大嬸。在大嬸驚愕的目光中,他又很自然的拿起一顆滷蛋邊低著頭很認真的剝去那一層硬皮,漸行漸遠。
肉包子既然不能吃了,自然要用來打狗。而胭脂,送給女人才對,但李閒天生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所以又拿了人家一顆雞蛋。
雞蛋味道不錯。
李閒笑了笑,感覺了一下肩膀上盔甲的重量,心裡沒來由的開心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天,天空顯得那麼蔚藍。看地,就連地上的垃圾也不覺得有什麼噁心,看人,每一個都顯得那麼和藹可親。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修長,而且乾淨。
從將軍府出來之後,李閒變得輕鬆起來。
而與無欒交手打了那女人一頓之後,將與羅藝對峙時候憋下來的殺意宣洩了出去。所以李閒心裡開始舒暢起來,看什麼都變得順眼了些。
他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無欒,而是盡情的感受著心裡那份寧靜。當他走到客棧門口,看到駱縛等人站成一排等著他,他笑了笑,說了兩個字:「抱歉。」
「剛巧發現羅藝的妻子是我七大姑的表姨的舅母的表妹的乾孃的妹妹,她與我一見如故非抓著我嘮嗑不知不覺就進了將軍府。羅藝一看家裡來了近親,所以熱烈的款待了我。三十七哥,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發誓……我上面所說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李閒撓了撓頭髮,忽閃出幾個很無辜的眼神。
駱縛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李閒。
李閒臉皮難得的一紅,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