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一個原因李閒不能說,但這個原因才是他血熱起來的根本。
那少年使一條長槊,殺人後割了鼻子用來記錄功勞。李閒雖然不算大隋這段歷史的專業學者,但也隱隱猜到了那少年的身份。這個人在以後會有很大很大的名氣,而且名傳千古依然被人津津樂道。能跟他大戰一場,李閒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厲害,二來也是檢驗一下自己的本事,看看能不能和這大隋能排的上名號的好漢打上幾個回合。
而且,他並不認為那黑臉小子能贏了自己。
那人脾氣有些急躁憨直,這樣的對手李閒向來不懼怕。
他搖了搖頭對駱縛和鐵獠狼道:「無妨,他雖然兵器上佔些優勢,但在草原上的時候師父特意教過我如何對付用槊的高手,鐵哥你和我打了多少次還不瞭解我?今天好不容易又遇到一個使得一手好槊的,這個機會我可不想放過。再說……你們就對我沒點信心?」
駱縛和鐵獠狼他們都知道李閒的脾氣,既然他已經決定就肯定勸不會來。知道這一架肯定是要打了,於是,鐵獠狼道:「少將軍,那你小心些。」
駱縛伸手從背後將硬弓取了下來,對李閒點了點頭道:「既然非打不可,那就別打輸。你三十七哥丟不起這個人,知道嗎。」
李閒笑著點了點頭,催馬朝著那黑臉小子跑了過去。離著那人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停下來,他抱了抱拳道:「既然要打,還是留個名字的好,要不然我回頭跟別人吹牛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揍了誰豈不無趣?」
他這樣問,第一是想確定他是不是那人,第二則是故意激怒那黑臉少年。
怒則急,急則亂,亂則有機可乘。
比試還沒有開始,其實李閒的試探就已經開始了。
「我叫羅士信!你想贏我,先問過我手中長槊答不答應!」
李閒驚訝道:「你便是羅士信?!」
心中卻驚喜著嘆了一句,果然是他!
這臉色微黑的少年正是羅士信,他見李閒面露驚訝詫異之色,於是問道:「怎麼,你也聽過我的名字?」
李閒聳了聳肩膀帶著些許歉意七分不屑道:「沒聽過。」
羅士信大怒:「找死!」
李閒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來取就是了。」
羅士信猛的一催戰馬,朝著李閒沖了過來。他雙手握著長槊,筆直一槊迅疾的刺向李閒的咽喉。李閒閃身避過,趁著兩馬交錯而過的時候斜著一刀劈向羅士信的肩膀。羅士信橫槊回掃,居然不躲不閃,一槊砸向李閒的腰畔。這哪裡是什麼切磋比武,從一開始兩個人好像就迫不及待的使出殺招。
如果李閒不變招,他的刀必然將羅士信的一邊肩膀切開,而羅士信的長槊也會狠狠的砸在他的腰畔。
駱縛抬起胳膊就要放箭,卻被鐵獠狼攔住。他對駱縛緩緩搖了搖頭道:「在草原上的時候,有一年多的時間少將軍和我們血騎中幾個用槊的人幾乎天天都在對練。」
駱縛微微一怔,隨即將硬弓又緩緩垂了下去。
李閒耳中能聽到羅士信這一槊掃出的呼呼風聲,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變招的話一定會和羅士信兩敗俱傷。依著他的性子,他是萬萬不會做這樣吃虧的事。在他的思想觀念裡沒有兩敗俱傷的概念,貌似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這樣勇氣的人。他總是表現的很謙卑,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會選擇主動避讓。
但是這次,他沒有。
他的刀沒有絲毫停頓,依然斬向羅士信的肩膀。
就在兩個人的兵器都即將招呼在對手身上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羅士信猛的一扭身閃開了李閒的黑色直刀,而因為肩膀的閃動,他的長槊也變了方向擦著李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