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追上野兔,李閒很拉風一彎腰抓住兔子的耳朵,然後炫耀性的提起來對遠處的人群揮舞了一下,那兔子眼神無辜的看著他,發出幾聲如嬰兒啼哭般的驚叫。李閒屈指在野兔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吵什麼吵,今晚上年夜飯就拿你燉一鍋肉吃!」
那兔子就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似的,拼命的蹬踏著兩條後腿。
正往回走,李閒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李閒對於這種閃光再熟悉不過,他知道那是刀鋒在陽光下閃爍出的冰冷光芒。他下意識的身手去摸腰畔的直刀,卻發現刀在百米外陳雀兒的手裡。拎著野兔,李閒轉身往側面看去。
幾十米外的外地上,有一件東西正在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李閒對遠處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即率先往那裡走了過去。走了十幾步後漸漸的看清,那裡竟然有個人趴伏在雪地中一動不動。或許是那個人撲倒的時候完全失去了控制力,身子近乎都埋進了雪地中。所以李閒直到走近才看到那人,看到那柄丟棄在一邊的橫刀。
女人?
李閒皺了皺眉頭,將野兔隨手丟在一邊。
那隻死裡逃生的兔子蹬著後腿沒命似的逃了,連頭都沒回。李閒摸著鹿皮囊中的匕首,緩步走到那人身邊。那是個女子,並不是很高,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泡透了,在她後背上有一道刀傷,很深,看樣子卻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刀口太大,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沒有凍住,由此可見這個女子跌倒在這裡還沒有多久。
李閒發現這個女子的背影竟然有些熟悉,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確定那女子沒有能力傷人,李閒在她身邊蹲下來。伸手在她脖子上探了探,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李閒先從鹿皮囊中取出金瘡藥一股腦倒在那女子的後背上,然後將她抱起來翻轉過來。
是她!?
當看清那女子面容的時候李閒愣了一下,隨即皺緊了眉頭。
無欒
是那個兩次刺殺自己的女子。
李閒將無欒背後的衣服撕開,又找出一些藥粉倒在上面,撕下一條衣服將傷口包紮上。然後從腰畔將水袋子解了下來,緩緩的往她嘴裡倒了一些。
清冷的水入口,無欒咳嗽了幾聲後幽幽轉醒。她的眉頭皺的很緊,嘴角動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才睜開眼四下裡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任何東西,她只是隱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抱在懷裡。適應了一會兒,她的視線才逐漸清晰了起來。當她看清抱著自己的竟然是李閒的時候,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扯動傷口,她禁不住疼得呻吟了一聲。
「不想死,就老實點。」
李閒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冷聲道。
無欒掙紮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竟然一把抓著李閒的手,近乎於哀求的說道:「求求你,救救小姐!」
李閒一驚:「小姐?阿史那朵朵還是葉懷袖?」
無欒急切道:「是……朵朵小姐,羅藝派人追殺我們,小姐往前面林子裡逃了,羅藝手下的人已經追……追上去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姐!」
李閒沒有動,而是很認真的將傷口包紮好後問道:「先告訴我,為什麼羅藝會派人追殺你們。搞不清楚,我是不會出手的。」
無欒眼神一變,隨即憤恨的看了李閒一眼:「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救救小姐,隨便……隨便你怎麼處置我,要殺……要殺要刮隨你!我只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李閒搖了搖頭:「我恨你幹什麼,你有這個力氣還不如把該說的說一遍。羅藝派了多少人,他們過去多久了。」
說話的時候,李閒看了看腳印的數量。
「葉懷袖……逼小姐嫁給羅藝的兒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