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薄聽說彭鎮戰死的時候雙目驟然睜大,他怒喝一聲將手裡酒囊狠狠的貫在地上。就連有些逼死彭鎮的丘基和羅癩子也是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彭鎮竟然死的這般輕易,輕易到連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彭鎮的武藝縱然不是濟北軍中的第一高手,可也是在千軍萬馬中能往來衝殺的好漢。反正和羅癩子丘基他們比起來,彭鎮的身手一個人能打他們這樣的十個。沒錯,羅癩子他們是看不起彭鎮,因為他太年輕了。可他們每一個人在武藝上敢輕視彭鎮,所以才會想辦法用陰謀詭計將這個礙眼的傢伙除掉。
可是彭鎮死的太輕易簡單了,簡單到連他們都不能接受。
「我操他媽!」
丘基怒道:「燕雲寨的人殺我兄弟,大當家,這個仇咱們不能不報啊!」
羅癩子也道:「大當家,此仇不共戴天啊!」
王薄瞪著眼掃過丘基和羅癩子等人的臉冷笑道:「這會假惺惺的講什麼兄弟?難道剛才你們不是還想逼死彭鎮的嗎?現在他戰死在沙場,還不是遂了你們的心思!」
丘基一怔,無話可說。
羅癩子嘆了口氣道:「大當家說的沒錯,我們是看不慣那小子平日裡仗著大當家您傷勢就飛揚跋扈,不將我們這些老人看在眼裡。我們是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可這只是咱們家裡事,如今彭鎮是死在外人手裡,我們也忍不下這口氣!咱們山寨中的自己人勾心鬥角這都沒什麼,可容不得死在別人手裡!」
王薄默然,點了點頭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六當家裴林平日裡和彭鎮關係最好,聽說彭鎮戰死之後身子晃動了幾下竟然險些載到。可是當他看到王薄打算親自率軍進攻的時候卻連忙上前攔在王薄前面勸道:「大當家,今日已經不能再戰了!」
丘基冷笑道:「老六,平日裡你不是和彭鎮關係最好的嗎?怎麼此時倒是推三阻四的,難道你怕了?」
裴林不理會丘基的挑撥,擦了一把眼淚繼續勸王薄道:「大當家,如今軍心不可用啊,咱們到了宿城後便一直強攻,士兵們本來就已經疲乏不堪。再加上彭鎮戰死,軍心浮動,不如休整一日,大當家,我與彭鎮情同手足,明日我願率軍攻城為彭鎮報仇!」
丘基冷笑道:「分明是你怯戰!」
裴林怒道:「那好!明日你我一同攻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怯戰還是我怯戰!咱們約好,誰他媽的先往回退誰他媽的是烏龜孫子王八蛋!」
「你!」
丘基指著裴林,只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王薄看著如潮水一般退下來計程車兵嘆了口氣道:「也好,今日休整一夜,明日一早,裴林,丘基,你們兩個分別率軍攻打宿城東門和南門,我倒是要看看,小小一座宿城,還能擋得住我幾日!」
……
……
「將軍,我回來了!」
雄闊海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對李閒笑了笑說道。
李閒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酒袋子拋給雄闊海。雄闊海伸手將酒袋子接住,拔開塞子仰頭灌進去喝了一大口,酒順著他的下頜流下來,將他胸前衣甲上的血跡沖了下去,如同一條條小溪一般。
雄闊海這一口便將足足能裝下三斤酒的酒袋子喝癟了一半,抹了一把嘴角後他看著李閒笑道:「濟北軍的戰力還不如看起來那樣,上午時候叫囂著那敵將被我一刀斬了。估摸著今天濟北軍應該不會再有攻勢了。」
李閒笑著點了點頭道:「下去休息一會兒,今晚說不得一夜不能安睡。」
雄闊海詫異道:「將軍是說,今夜濟北軍還要夜襲?」
李閒微笑搖頭道:「哪裡輪得到他們夜襲?」
恰此時徐世績走到李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