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微笑道:「約定自然是有的,那便是暫時和睦相處,互不侵犯。」
徐世績點頭道:「我盡力。」
李閒臉色肅然說道:「這三字足矣。」
他轉過頭對雄闊海說道:「你將懋功兄送出大營,再派精騎護送他回瓦崗寨去,最好你親自走一趟,不然我還是不放心。」
雄闊海抱拳道:「屬下遵命!」
……
……
李閒依然是坐在擔架上被兩名親兵抬著回到他休息的地方,離開之前他特意交代,這幾日不要與瓦崗寨人馬交戰,無論對方如何挑釁也不要出營作戰。待徐世績回去之後給他時間勸說翟讓,若是日後瓦崗寨人馬還是沒有退去,那再決一死戰。
李閒將日常軍務交給達溪長儒打理,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軍帳。
李閒離開後眾人各自散去,想起之前將軍吐的那一口黑血眾人都是憂心忡忡。各營的首領回到自己軍帳之後便將李閒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嚴令手下士兵不可隨意出營交戰。牛進達和劉黑闥跟在陳雀兒後面返回水軍大營,一路上牛進達雖然沒有再埋怨劉黑闥倒是似乎懶得理他一樣,兩人之間一句交談都沒有。
陳雀兒勸了幾句,倒是也沒有太過在意。
李閒回到自己休息的大帳中,擺手示意親兵們離開。而為了安全起見,此時守在外面的人全都換成了武藝不俗的飛虎護衛。幾十個黑衣大漢將大帳圍住,不遠處還有親兵來回巡視,鐵獠狼更是調了五百精騎就駐紮在李閒大帳一側,對於李閒的安全眾人都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大意。
李閒才在床上靠著坐下來,葉懷袖便從後面小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發現?」
葉懷袖在李閒對面的胡凳上坐下來,倒了一杯茶遞給李閒後問道。
「很臭,很苦。」
李閒接過茶水後卻沒有喝,而是開始漱口,直到將一杯茶都漱口之後,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滿意。他示意葉懷袖再倒一杯茶,葉懷袖接過去又倒了一杯,這一杯依然沒有喝,還是認真仔細的都漱口用了。
「什麼?很臭很苦是什麼意思?」
葉懷袖看著李閒問道。
李閒微微皺眉極認真的說道:「墨汁,原來這麼臭這麼苦,也不知道是哪個說出來的,墨香墨香,說這話的人肯定沒有嘗過。這要是叫做香的話,那糞池中的那些東西都可以說成香噴噴熱乎乎。」
葉懷袖嘆道:「你就不能正經些?」
李閒嗯了一聲問道:「我讓你找來的幾個人,都去叫了?」
葉懷袖點頭道,「我讓他們皆去達溪長儒將軍帳中等著,不來你這裡,也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李閒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將大帳中之前的場面說了一遍,等葉懷袖將這些事都理了一遍後他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葉懷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我覺得是……」
李閒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嘴笑道:「孔明和周郎各自在自己手心中寫下一個字,便是破曹的策略。你我也各在自己手中寫一個字,看看是不是心有靈犀?」
葉懷袖白了他一眼道:「現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這個心情。」
李閒也不理會葉懷袖略顯諷刺的語氣,先拿起毛筆在手心寫了一個字,然後將毛筆遞給葉懷袖,葉懷袖看了李閒一眼,然後鄭重的在手心也寫下了一個字。
「你幹嘛這麼嚴肅?」
李閒笑問道。
葉懷袖肅然道:「涉及軍中將領,不得不嚴肅一些。萬一他是清白的,我豈不是毀了一個好人?若他不是清白的,我如何能不嚴肅?再者……我似乎是最不應該寫這個字的人了。」
李閒輕嘆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