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要你客氣,儘管過來!」
裴行儼催馬往前沖了過去:「殺你這幾千殘兵,老子這些人足矣!」
博貼塔不善與人拼鬥,他雖然也懂得些武藝,也練過箭法,可這些年他一直做的都是文官的事,早就不適應了戰場廝殺,此時見那個渾身散發著血腥味的漢人將軍殺了過來,他心裡確實緊張的要命。
「攔住他!攔住他!」
他一邊撥馬後退,一邊大聲呼喊自己的親兵擋住裴行儼。
十幾個狼騎催馬上前將博貼塔護在身後,裴行儼的馬也到了。一個狼騎士兵揮刀砍向裴行儼的肩膀,裴行儼一錘砸在那彎刀上,嗖的一聲,那彎刀被一錘砸飛了出去落在十幾米外,那狼騎士兵的虎口立刻就裂開,整條胳膊都好像斷了似的竟然提不起一點力氣。
裴行儼左手一錘磕飛了彎刀,右手一錘砸在那狼騎士兵的頭顱上。砰地一聲,那突厥人的腦袋就好像被狠狠砸碎了的西瓜一樣爆開。只一錘,那士兵的脖子上頓時沒了東西,整個腦殼竟然被砸的四分五裂。
巨大的壓力瞬間砸在頭頂,突厥士兵的兩顆眼珠子噗的一聲噴了出來,腦殼被直接崩碎,腦漿四處亂濺。
裴行儼一錘一個,頃刻間就把攔在前面的幾個突厥人殺了個乾淨。博貼塔嚇得掉頭就跑,被漢人騎兵殺的沒了膽子的突厥人隨即一鬨而散。
「廢物!」
裴行儼罵了一句,從後面追上博貼塔一錘砸在他的後背上。這一下勢大力沉,博貼塔被砸的直接從馬背上往前飛了出去,後背幾乎被砸穿,脊椎骨在瞬間就全部碎裂。他被砸的落在自己的戰馬前面,而那馬還在往前飛奔,一隻前蹄正踩在博貼塔的後腦上,噗的一聲那腦殼就被踩碎,戰馬也被絆倒,轟然摔了下去。
「真不痛快!」
裴行儼懊惱的嘟囔了一句。
……
……
阿史那蒙目正在後面組織狼騎準備突圍,他讓親兵舉著自己的大旗在營地中來回賓士,同時讓人吹響牛角,召集人馬往這邊聚集。只是他的萬人隊在睡夢中突然遇襲,大部分人還沒有來得及爬上馬背就被漢人的騎兵斬殺。更何況那些該死的漢人衝進營地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馬廄沖塌了,突厥狼騎的戰馬受驚早就跑的不知去向。
所以半個多小時過去,阿史那蒙目雖然聚集起來三千狼騎,有他的部眾也有阿史那次瀝乾的部眾,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穿上皮甲,還有一部分人連彎刀都沒有抓在手裡。三千狼騎,竟然有一小半沒有馬騎!
沒有戰馬的狼騎還叫狼騎嗎?
他惱火的大喊,試圖讓手下士兵們恢復秩序。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狼騎士兵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撲倒在他腳下。
「葉護……阿史那次瀝乾大人被殺了!」
「什麼?!」
阿史那蒙目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可是知道阿史那次瀝乾的本事的。突厥人尚武,阿史那次瀝乾在軍中素有勇武之名。就連始畢可汗都曾經誇獎過他,說阿史那次瀝乾就是自己的樊噲。阿史那蒙目不知道誰是樊噲,所以還特意打聽過。
可是,始畢可汗的樊噲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殺了。
「跟我殺出去!」
阿史那蒙目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局面如此不利,若是再等一會兒漢人騎兵合圍過來,自己再想走也來不及。阿史那次瀝乾已經死了,他可不想死在這裡。身為突厥部族的葉護,他有著絕對尊崇的地位,他沒必要陪著阿史那去鵠部的人葬送自己的榮華富貴。
「殺出去!」
他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三千多狼騎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因為戰馬不足,有的人則是兩人乘一匹戰馬。
營地中的大火越燒越旺,而營地外面遠處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