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開心的笑著,真的很開心。
「你利用葉懷袖的時候,可曾想到過公平?」
李閒在他身邊蹲下來,收起笑容肅然道:「不過,我不打算斬斷你的四肢,剜出你的眼睛,那樣做太小人了些,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君子。」
他站起來,古劍刺落。
……
……
嘉兒臉色有些難看的回到帳篷裡,然後在葉懷袖身邊坐下來說了兩個字:「死了。」
葉懷袖嗯了一聲,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其實從他下令大軍往契丹人部落這邊進發的時候,我就猜到他要做什麼。事實上,我有些怕這一天到來。可是我知道,李閒這樣的男人,早晚會做他認為自己必須要做的事。」
嘉兒點了點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總以為,他會死在小姐你手裡。那個男人,應該千刀萬剮!」
她有些悵然道:「這些話,在草原上的時候我不敢說。若不是今天這件事突兀的來了,我還是不敢說。王長虹對於小姐來說,或許有些不同。但是我從小就跟著小姐,我是個旁觀者,所以我看的或許跟您看的並不一樣,從很久之前,我就把王長虹當做仇人看了。」
葉懷袖有些悽苦的笑了笑道:「我明白,我知道你恨王長虹。」
「其實他死的也算沒有遺憾了。」
葉懷袖站起來走到門口,有些感慨的說道:「最起碼,文刖死在了他的前面。如果不是因為陳婉容,只怕他早就單刀進長安,殺進皇宮找文刖報仇去了。當年他們師兄弟兩個守護南陳皇宮,師兄自己服毒死了,不過仇卻應該記在文刖身上。只是他在報仇和守護那個女人之間選擇了後者。」
她轉身看著青鳶和凰鸞說道:「說起來,他算是你們的師叔。也姓王,但他出身江南王家。」
青鳶和凰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青鳶嘆了口氣說道:「這些事,好像距離我們都很遙遠。只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兩個是不是該恨將軍?」
葉懷袖微微怔住,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上,愛恨又怎麼會如此簡單?
葉懷袖緩步走到門口,然後回身對嘉兒說道:「咱們該回去了。」
嘉兒點了點頭跟在葉懷袖身後出了帳篷,一邊走,她忍不住問道:「小姐,你的心裡是不是悲傷?」
「悲傷?」
葉懷袖喃喃的重複了一邊,仔細的品味了一下心中的感覺搖了搖頭道:「或許不是悲傷,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就好像……失去了什麼。」
然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笑了笑道:「可是絕對沒有得到的多。」
聽到她這句話,嘉兒也變得開心起來:「我知道將軍為什麼明知道王長虹會來也不設埋伏,而是獨自一人面對他。不管將軍用什麼樣的方式殺死王長虹,他都是自己做到的。如果將軍想,以將軍如今的實力只需調集五百騎兵,王長虹就算刀法再神,難道還能逃的了?」
葉懷袖嗯了一聲道:「幸好……」
「幸好什麼?」
嘉兒問道。
葉懷袖在心中說道,幸好那個白痴沒有受傷。
……
……
也許葉懷袖說的沒錯,答朗長虹的刀法或許真的會比文刖要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論心思之縝密,行事只果決,下手之狠辣,答朗長虹和文刖絕不在一個層次上。所以,即便答朗長虹真的去找文刖報仇,那麼毫無疑問,死的也會是他。
答朗長虹自負,這是他失敗的根本所在。
草原上的生活更是讓他的自負無限度擴大,高手寂寞,寂寞的久了,人也就傻了。
李閒在面對答朗長虹的時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