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過?」
路秀兒問。
「當然啊,我說過,很多事我都喜歡親力親為,這樣才知道其中滋味。」
他捏著那隻耳朵仔細看了看,皺眉道:「髒了些,也不知道幾天沒有洗過了。」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方潔白的緤布手帕,認認真真的將那隻血糊糊的耳朵仔仔細細的擦了擦,然後捏著那隻耳朵緩緩放進嘴裡,咔嚓一聲咬下來一小塊,他慢慢的咀嚼,然後吐出來說道:「人老了,肉都不好吃。」
他探出右手捏著路秀兒的下頜,將大半隻耳朵塞進他嘴裡。路秀兒被強迫著咀嚼起來,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一開始還是方小舟強制按著他的下頜來回動,後來路秀兒索性自己主動嚼起來,然後咕嚕一聲咽進了喉嚨裡。咽進去之後他竟然還舒服的嘆了口氣道:「果然比豬耳朵好吃一些。」
方小舟似乎對這樣硬氣的犯人很感興趣,他開心的笑起來說道:「我很喜歡你的態度,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可愛的犯人了。既然你覺得好吃,那麼再吃一個好不好?」
「好啊」
路秀兒愉快的回答道。
嗤的一聲輕響,方小舟將路秀兒的左耳撕了下來,然後微笑著說道:「來,我請客,多吃些,別客氣。」
這一下撕的極為突兀,路秀兒毫無反應。隻眼前一花,然後臉側突然一陣生疼。才覺得疼的時候,他的耳朵已經被方小舟撕了下來。即便路秀兒是經過苦訓的飛虎密諜,可這種突然的疼他還是沒能忍住。
啊的叫了一聲,路秀兒臉色立刻變的慘白。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慘白的臉流下來,就好像雪地上落下一枝殘梅。
「不吃?」
方小舟皺眉說道:「主人請客,客人怎麼能拒絕?」
「我說過不吃嗎?」
路秀兒輕蔑的看了方小舟一眼,然後伸嘴釣住自己的耳朵,張大嘴直接吞了進去,然後咔嚓咔嚓的嚼了起來。一邊嚼,血沫子一邊飛濺出來。還有一縷血液,順著他嘴角流下來,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方小舟微微皺眉,收起笑容問道:「你還真能吃的下去?」
路秀兒點了點頭:「人耳朵味道不錯,尤其是自己的耳朵,吃起來很脆很香很鮮,我敢打賭比我早晨吃的牛肉灌湯包要好吃的多。你說的沒錯,人總要親力親為才對,不親口品嘗過,自然不知道其中美妙滋味。不過說起來……你標榜凡事都自己嘗試,可是我也敢打賭,你肯定沒吃過自己耳朵。」
方小舟一怔,然後點了點頭道:「我不及你。」
路秀兒笑了笑道:「你看,我只是一個燕雲寨的小嘍囉,你卻不及我。」
方小舟懊惱的說道:「我不及你,是因為我還沒到不得不吃下自己耳朵的時候。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以為我會傻到寧死不吃?」
路秀兒忽然笑了笑,笑得格外開心。
他看著方小舟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終究是不及我的,比如說,在同等的情況下,咱們必須吃自己身上的東西,我吃了耳朵,你也敢吃,我吃鼻子,你也敢吃,我吃了舌頭,你也敢吃,可我若是吃了自己的雞巴,你吃什麼?」
……
……
方小舟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今天總算碰到一個真心讓我敬佩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輕易殺死你的,你讓我很開心,很興奮。如果你們燕雲寨都是你這樣的人,那麼我會更開心,因為我會有很多人慢慢玩死,很慢很慢。我殺過很多人,且不說最快殺死的,我記得我殺的最慢的一個,殺了十三天,那人也是一條硬漢,可是第四天的時候就慫了。希望你可以多堅持幾天,最少不要少於十三天,不然我會對你失望的。」
路秀兒點頭道:「你放心,如果少於十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