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接連刺殺三四人,翟讓換了戰馬又來救謝英登。
兩個人再次戰在一處,這次翟讓加了小心,雖然還處於劣勢,倒是不至於再次被擊落馬下。
……
……
謝英登傷的太重,半邊肩膀都血肉模糊無力再戰,他手下親兵將他搶回去,其中一個壯碩計程車兵背起他就往寨子的方向跑了出去。其他人攔住張須陀麾下的騎兵,雙方野獸撕咬般狠狠的殺在一起。血光不斷閃現,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翟讓一直處於守勢,張須陀雖然中箭但越戰越勇,漸漸的,翟讓也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力。將軍勇武,齊郡的官軍被激發出了殺氣,一個個紅著眼睛如同下了山的猛虎般,瘋了一般的往前衝殺。翟讓親自率領的八千餘瓦崗寨最精銳的灰衣軍,竟然被六千郡兵逼的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退回寨子裡去。
李密大驚,他實在沒想到張須陀竟然勇武到了這個地步。他連忙調集城牆上的弓箭手,登上箭樓奮力往遠處發箭,拋射的羽箭有一部分落入齊郡郡兵的人群裡,也有不少落在瓦崗寨士兵的人群中,雙方都有人被羽箭射殺。
如此射了一陣,倒是將雙方之間撕開一條口子。連連後退的瓦崗寨人馬終於能喘一口氣,翟讓也被幾個親兵衝上去救了下來。
「無能。」
張須陀勒住戰馬,昂著下頜眼神冷靜的看著翟讓說了兩個字。
翟讓羞得臉上一紅,幸好他臉上被血和泥土幾乎糊滿,所以別人倒也看不出來,不過那種發熱的感覺卻讓翟讓羞惱不止。
「老賊你猖狂什麼?」
翟讓怒斥道:「今日就讓你死在這裡,身首異處!」
「有本事自己來殺。」
張須陀淡然道:「可惜你沒這個本事。」
只是他雖然表現的平靜而霸氣,只是心中卻不得不悲嘆一聲,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連番血戰後氣力已經不足,傷口上的疼痛也幾乎忍耐不住,沒有止血,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小。他本想一鼓作氣將瓦崗寨出城的兵馬擊敗,卻沒想到終究還是被攔了下來,再想輕易取勝,只怕難了。
最讓他感覺到一絲悲傷可惜的,便是城牆上射下來的那幾輪羽箭。若不是有人當機立斷將雙方撕開,仗著此時齊郡官軍士氣正盛,殺入寨中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城牆上指揮那人也看的很清楚這一點,這讓張須陀在心中悲嘆,看來這次只能暫且退回去了。
他忍不住往城牆上看去,遙遙看見城牆上有個穿白色衣衫的人,在城牆上一片灰衣士兵中顯得格外突出,那人也沒穿甲,只是太遠了看不清面目。
張須陀不理會翟讓的怒罵,微微側頭對手下部將道:「今日已經不能一鼓作氣拿下瓦崗寨,一會兒我親自率軍衝殺一陣,你帶後隊退回大營中去。切記,要列陣而行,不可倉促而走。」
「喏!」
他手下副將宋開山應了一聲,隨即往後隊退去。
……
……
「翟讓!」
張須陀以鐵槍遙遙指著摘要的臉大聲道:「既然你今日出了那烏龜殼,你敢不敢與我決一死戰!」
「豈會怕你!」
翟讓怒喝一聲,也殺出了火氣。
「殺!」
張須陀催馬向前,他身後眾親兵跟在後面沖了出去。翟讓卻沒有親自殺過來,而是催促人馬過去廝殺。瓦崗寨計程車兵多多少少有些膽怯,都被如猛虎般兇猛的張須陀震懾住心神,張須陀看出瓦崗寨士兵怯戰,隨即領軍一口氣往前殺了幾十步遠。
李密站在城牆上看的清楚,張須陀一攻,官軍的後隊卻沒有跟上來,而是迅速結陣開始退卻。
「不好!老賊要逃!」
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