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衍發出一聲感慨:「許公之言……公子切勿忘記。」
聽到宇文衍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宇文士及的臉色變了變,隨即點了點頭道:「父親大人的話,我自然不會忘了。所以,咱們初到燕雲寨,更要多盡幾分力才好。不出力,如何能取信於人?」
宇文衍點了點頭道:「公子說的是,屬下謹記。」
宇文士及嗯了一聲道,看了看遠處紛紛跪地投降的瓦崗寨士兵,他有些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回船去吧,瓦崗寨的先鋒軍已經不復存在了。不過好戲才剛剛上演,瓦崗寨後續的大隊人馬到了之後,只怕雄闊海也不會如此輕易取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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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岸邊雄闊海打了一個漂亮仗,他自然高興。而在雷澤的李閒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往雄闊海軍中派去聯絡的人還沒有回來,他並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很少見的,他在大帳中來回踱步,臉色頗為凝重。
大帳中秦瓊,裴仁基,侯君集,裴行儼,還有紅拂張婉承,葉懷袖等人都在。
「主公。」
裴仁基站起來說道:「屬下覺著,既然李密是想拖延時間,那咱們索性就打過去。李密身邊的兵馬不過六七萬,咱們有三萬精兵,取勝也不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
秦瓊也道:「反其道而行之,屬下也覺著,應該打過去。」
李閒點了點頭道:「今日將你們叫來,就是商議一下這件事。李密表面上日日派人來叫陣,實則將大營佈置的如鐵桶一般。想來他早就打好了算盤,翟讓那邊不得手,他是不會跟咱們決戰的。」
「可是,越等下去對咱們越不利。」
葉懷袖說道:「明日不妨派一支人馬佯攻,看看李密如何反應。他若是固守不出,那麼也就坐實了他在等翟讓那邊訊息這件事。若是如此,就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解決了李密這邊,大軍即刻回師去策應雄闊海,以保萬無一失。」
裴行儼立刻站起來說道:「屬下願意明日率一支人馬去叫陣,若是李密那廝不敢出陣,屬下直接將瓦崗寨的大營拆了!」
「元慶!」
裴仁基不悅道:「怎麼還改不了你這衝動的毛病?」
父親訓斥,裴行儼不敢答話。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屁股訕訕的笑了笑,連聲道:「記住了,記住了的。衝動誤事,主公打的板子現在還疼,我怎麼會忘了?」
李閒笑了笑道:「既然你願意去打倒也無妨,明日給你三千人馬去叫陣,我讓秦大哥率軍策應你。只是切記不可莽撞,若是陷進去,沒人去救你。」
「屬下明白!」
裴行儼連忙說道。
李閒笑問:「怎麼,你那屁股能騎得了馬了?」
「怎麼不能!」
裴行儼使勁在自己屁股上拍了兩下大聲道:「莫說只是二十軍棍,便是主公你打我二百軍棍,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能爬上馬背,只要我上了馬背就能殺敵。」
「說的好!」
李閒拍手贊道:「男兒自當有此豪氣,既然你願意去打,明日便看你的了,只一樣,若是打輸了,別回來見我。」
「怎麼可能打輸!」
裴行儼昂首道:「打瓦崗寨,屬下總有一股使不完的勁!」
眾人都知道他為何對瓦崗寨有如此大的成見,當初他父親裴仁基率軍攻打瓦崗寨,被徐世績用計擊敗,裴行儼逃走,裴仁基被俘。只是後來徐世績和程知節等人都投靠了燕雲寨,偏是如此,裴行儼對瓦崗寨依然怨氣很大。當初他忍飢挨餓步行千里,狼狽落拓的真如逃難的乞丐。這份苦他吃了,所以心中一直想著將瓦崗寨覆滅才能解氣。
聽到兒子說的話,裴仁基的臉色變了變,他低下頭,臉色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