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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羽箭只射翻了十幾個燕雲寨的騎兵,第二輪箭雨帶走的生命也沒有再多幾個,三輪羽箭之後,燕雲寨這邊落馬的人都不足八十。由此可見,魏六兒過高的估算了他們這邊順風的優勢。

四輪羽箭之後,燕雲寨的騎兵已經衝到了五十步之內,身手好射藝精湛計程車兵還能再射一箭,但肯定躲不開衝過來那些敵人手裡的長槊。

「張再興!」

魏六兒大聲的喊了一句:「擋住他們!」

張再興嚥了一口帶著草灰的苦味吐沫,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他手下二百多人向前沖了出去。

「其他人分作兩隊,往兩邊閃,別集中,從兩側衝到燕雲寨騎兵的後面去!」

常年作戰的經驗,給了魏六兒一個冷靜的頭腦。

……

……

燕雲寨的騎兵想撞,偏偏就要讓他們撞不上!然後分開的隊伍從燕雲寨騎兵的兩側擦肩衝過去,衝到敵人的後隊再咬住不放。

這就是魏六兒的策略,但是麾下的騎兵分作兩隊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完成的事。所以他需要一些人來擋住燕雲寨的騎兵,張再興是他的親信,所以自然逃脫不了當擋箭牌的苦差事。

「燕雲精騎!」

裴行儼用最大的力氣喊了一聲,聲音被風吹著飄出去很遠也很散。

「向前!」

他身邊的騎兵們喊了一聲,雖然在烈風中顯得不如何整齊,但依然充滿了殺氣。這就是李閒帶出來的兵,只要上了戰場就不再是人,而是一群嗜血的狼。都說將乃兵之膽,李閒這為將者,教會了手下士兵們在戰場上必須掌握的一個生存準則。

簡單之極,那就是殺死敵人,自己活下來。如果非死不可,也不能虧了本。

張再興的二百多騎人馬組成的單薄堤壩,只一下就被燕雲寨騎兵的洪流撞開,碎裂的堤壩在洪水中若隱若現,沉沉浮浮了幾次之後就再也看不到蹤跡。二百多名騎兵先是被巨大的錐形陣從中間切開,然後那道血淋淋的口子被撕開的越來越大。

張再興眯著眼睛左右拼殺,一刀將一名燕雲寨的騎兵斬落之後,他就看到了那個使銅錘比王君可還要驍勇的武將,他知道對方的銅錘沉重,所以他打算先下手為強。銅錘舞動畢竟要比舞動一柄刀子慢上許多,以快打慢,張再興選擇的策略也是最正確的。

可惜,一個三歲孩子舞刀再快,也快不過一個壯漢舞錘。

刀子在即將切在裴行儼面門上的時候,銅錘後發先至將橫刀擋住,左手銅錘架住橫刀,右手錘幾乎同時朝著張再興的腦門上砸了過去。

張再興猛的低頭閃了過去,然後猛的一夾馬從裴行儼的身邊擦著沖了過去。兩馬相對疾沖,雙方相遇的時間短的可憐。只是張再興卻沒想到,裴行儼會將這短的可憐的時間運用的如此充分。

就在兩馬一錯身的時候,裴行儼的銅錘向後一拋狠狠的砸在了張再興的後背上。張再興只覺得眼前一黑,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強忍著劇痛,盡力的攥緊了韁繩試圖保證自己不掉下去。

只是,他穩住了身子,卻擋不住後面急速重來的燕雲寨騎兵。

第一個士兵與他擦身而過,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第二個人亦復如是,第三個人亦復如是,騎兵一個接著一個的與張再興錯馬而過,一刀接著一刀斬在張再興的身上。第一刀豁開了他的胸口,第二刀削掉了他半邊腦殼,第三道將他拉著韁繩的手臂卸去,第四刀在他的咽喉上一掃而過,第五刀也砍在了脖子上,於是他的頭顱飛了。

魏六兒根本就沒在意張再興是否還活著,他只顧著將手下騎兵分開躲避燕雲寨騎兵的撞擊。

很顯然,他成功了,他餘下的八百餘名騎兵分作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