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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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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仁基殺敗了魏六兒手下的半支騎兵,連忙帶人去追裴行儼。知子莫若父,他太瞭解兒子的性情,知道一旦廝殺起來那小子就沒了理智,他如何能放心的下?殺敗了敵軍之後,裴行儼立刻掉頭帶兵去追裴行儼。幾個僥倖沒死的瓦崗寨士兵立刻往回逃,或許他們都在心中慶幸著自己在鬼門關前撿回來一條命。

等裴仁基帶著騎兵追上來的時候,裴行儼麾下的兩千騎兵也已經將魏六兒帶著的那半支騎兵擊潰,四百多騎兵,被殺三百多人,還有不足百人跪地投降。裴仁基追上來之後掃了一眼那些在地上雙手抱頭跪著的降兵,眉頭皺了皺下令道:「都殺了,一個也不要留。」

別將程沖聽到這命令怔了一下,隨即提醒道:「將軍,主公曾下過軍令,瓦崗寨的降兵不殺,以防以後沒人再敢投降。」

「你怎麼知道這些人中有沒有故意投降的?就為了潛入咱們燕雲寨軍中刺探情報?我是今日之戰的主將,難道你要違抗軍令?」

程沖無奈,只好下令將那九十多名降兵全都砍了腦袋。

這邊九十多顆人頭還沒砍完,裴行儼已經單手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豪笑著縱馬奔了回來。他將魏六兒的人頭往地上一丟,有些得意的對裴仁基說道:「這人本事稀鬆平常,沒架得住我錘便被我砸死。」

裴仁基往地上看了看,果然見魏六兒那人頭癟了老大一塊。看那血窟窿的大小,顯然是被一錘砸死的。

「父親,你那邊怎麼樣?」

裴行儼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心急追你,走了幾個嘍囉,不過這也沒什麼,幾個嘍囉而已,並沒有走了一個將領。」

裴行儼聽到父親這麼說,立刻說道:「父親怎麼能放走幾個瓦崗寨的騎兵,若是他們趕回去報告李密的話,說不得等咱們殺過去的時候,瓦崗寨大營已經佈置好了防守,再想輕易取勝就難了!」

「主公沒讓咱們取勝!」

裴仁基微怒道:「若不是惦記著你急急趕來,我豈會放走幾個人?」

裴行儼嘆了口氣,忽然看到跪在地上那九十多具無頭屍體,在他發現的時候,恰好最後一顆人頭才落在地上,他看到這一幕,立刻就驚叫了一聲:「父親,主公不是下令若是沒有他的軍令不可隨意殺俘虜的嗎?您怎麼忘了?若是殺俘虜的事傳播出去,瓦崗寨的人還有誰敢投降?」

「你是在教訓我?莫說殺幾個降兵,若是有朝一日為父攻破瓦崗寨,定然將瓦崗寨中所有人都殺了。」

裴仁基板著臉說道。

裴行儼不敢再說,索性撥馬離開去整頓人馬了。裴仁基看著兒子的背影,眉頭忽然挑了挑,眼神中都是愧疚之色。只是這眼神中的愧疚一閃即逝,沒有一個人看到,更沒用人注意到,裴仁基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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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鳶回味著李閒之前說的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大黑傘從後背上解了下來,她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子顯得更加嬌小,等她在烈風中將那一柄大黑傘嘭的一聲撐開,就更顯得她身子婀娜瘦弱。

在呼嘯的狂風中,青鳶撐開了大黑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做了這麼一件傻事,隨著那黑傘嘭的一聲彈開,她非但沒有因為攥緊了傘柄而穩住大黑傘不搖晃,反而被風一吹控制不住直接從馬背上翻了下去。

大黑傘展開之後太大了些,風兜在傘上是何其巨大的力度,她若是站在地上或許還能保證不被傘帶出去,在馬背上坐著腳下無根,她身子又輕,被傘帶飛再正常不過。

人擎著傘向後飄了出去,可她雙腳還勾在馬鐙上掙脫不出來。眼看著就要這麼翻下去,就算不死只怕也扭斷了腿。

就在這個時候,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