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人沒發表意見,一個是七當家高天寶,再一個就是二當家錢祿。
七當家高天寶不說話,張金稱知道那是高天寶有自知之明。在鉅野澤,就算自己分給了他三千戰兵,他也依然沒有說話的地位。那兵說來說去還是他張金稱的,高天寶根本就指揮不動。而錢祿不說話,張金稱知道是自己這個親家其實算是鉅野澤中最瞭解自己的人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想出兵,所以才沒有反對。可另外四個當家的都不願意出兵,錢祿也不好說什麼。
所以,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張金稱特意留下了錢祿。
「老哥啊,咱們好好的喝幾杯,反正還早,回去你也是折騰那兩個才十三歲的女子,我就想不明白了,連個胸脯都還沒鼓起來的青桃子一樣的女子,能有個啥滋味!」
張金稱笑著對錢祿說道,私下裡,他還是稱呼錢祿為老哥。
「大當家啊……你這不是打人打臉嗎?」
錢祿苦笑道:「你知道的,我也就好這一口,那些有姿色有身段的女子我還看不上嘞,還是小丫頭好啊,我擺弄著心裡舒坦不行?」
他自然是不會直說,那些看起來成熟誘人的女子自己已經擺弄不了了。只有在那些經不住幾下衝擊就疼的死去活來的小妮子身上,他還能找回幾分自信。
張金稱瞪了他一眼道:「這話要是讓翠枝聽見,我看你這老臉還往哪兒擱!」
錢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自從幹了這個行當,還要臉幹嘛?」
張金稱一怔,沒來由的覺得錢祿是在諷刺自己,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道理來,所以心裡雖然不舒服也沒太在意。
「老哥,剛才議事的時候,你為啥不說話?」
等酒菜上齊,張金稱親自給錢祿滿了一杯後問道。
錢祿看著桌案上剛端上來的一盤切好了的熟肉皺了皺眉,沒回答張金稱的話而是指著那熟肉道:「我可不好這一口。」
張金稱哈哈笑了笑道:「這是牛心,不是人心。」
「真的?」
錢祿瞪著眼問道。
張金稱自己捏了一塊熟肉放進嘴裡咀嚼,罵罵咧咧道:「他孃的,就是沒有人心肉細。」
錢祿這才放心,也不用筷子抓了一塊塞進嘴裡嚼了嚼道:「大當家,你問我為什麼剛才不說話?這你還不明白?不管你要幹啥,我都是支援的。咱倆是兒女親家,翠枝是增福的婆娘,你就那麼一個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說咱倆忙活來忙活去,還不是為了他們小一輩的?所以啊,我不能逆著你,我得隨著你,你說咋幹咱就咋幹。」
「我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
張金稱喝了口酒,總覺得不過癮。
「來人,昨天不是有個偷別人家裡牛的混帳還被關在水牢裡呢?」
張金稱問道。
親兵過來連忙說道:「是。」
「去去去,把心剜了給我炸了送上來。」
張金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將那盤子牛心往錢祿面前一推道:「一點滋味都沒有,淡得要命,你愛吃都歸你!」
錢祿嘆了口氣道:「大當家……這人心,以後還是少吃點吧。」
張金稱笑了笑道:「你沒吃過你不知道,那滋味妙的很。」
只十幾分鐘,一顆油炸熟透了的人心就完整的放在一個盤子裡端了上來,張金稱也不怕燙,迫不及待的抓起來咬了一口,然後又灌了一口酒舒暢道:「痛快!」
「老哥,這說來說去,你對渡河北上怎麼看?」
張金稱問道。
錢祿喝了口酒,看了那缺了一塊的人心一眼,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騰,好歹被他壓制下去後說道:「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