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冷聲問“怎麼回事?”
“阿伊莎!怎麼了?”村長大爺原本隱隱看熱鬧的心情被她這一聲呻吟瞬間驅走,閃身上前握著她的手,焦慮的喊道,臉上皺成一團菊花狀。
聽西索這麼一問,立刻反應過來,“快,你見抱她進屋裡去!輕點兒!金,你快去找哈維拉老頭來!快去!”
原本同樣湊上來檢視情況的金聞言立刻沉沉應了一聲,“是。”隨後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而西索也難得聽話的抱著阿伊莎往身後的屋子大步走去,健壯有力的手臂把懷裡的人抱的穩穩的,疾步之下依舊察覺不到一絲的晃動。
“上二樓,一樓沒有房間。”村長大爺緊緊跟在後面,聲音低沉暗啞,沒有平時的沉穩。
西索頭也沒回,不算短的樓梯,他不過兩三步就走完,隨意踹開最近的一個房門,走到床邊,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自己這個時候的動作是多麼的小心翼翼。
阿伊莎躺在柔軟的床鋪,立刻把自己縮成一團,一隻手一直沒有離開過還在陣陣作痛的肚子,而另一隻手卻還緊緊攥著西索胸口的衣服,因為使力指尖泛白,青筋暴露,還不可察覺的微微顫抖著。
因為被阿伊莎拉著胸前的衣服,西索放下她後直不起身子,而他也就保持著俯身在阿伊莎上方的姿勢看著她的臉。
病態的蒼白,碧綠的眸子緊緊閉著,眉頭打結,鼻翼大幅度的扇動著,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原本殷紅水嫩的嘴唇被咬的發白泛青,隱隱滲出血絲。
不知道為什麼,西索突然想起當初她學開車,第一次摸方向盤就被自己帶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路口,那時候她害怕恐懼緊張,於是這樣咬著嘴唇阻擋著想要從口中發出的聲音。
看恐怖電影的時候,明明嚇得要死,卻怎麼也不肯發出喊聲,寧願死死的蹂躪抱枕,緊咬著下唇。
眼神閃了閃,西索伸手到自己胸前握住阿伊莎抓著她衣服的手,巧妙的使力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把自己手送入她的手中,代替衣料。
然後一屁股坐在床邊,另一手伸到阿伊莎的唇邊,握住她的下巴然後輕輕使力。
阿伊莎牙齒被迫鬆開下唇,被壓抑的痛苦呻吟立刻低低的傾瀉而出,“唔唔……”
“疼的話就直接喊出來喲~不準咬嘴唇喲~”
西索那別緻的音調,讓阿伊莎緩緩睜開眼睛,因為被淚水潤溼的眸子一下子望進灰眸中,看得不真切,她突然很想笑,扯了扯唇角,“說……就行了,幹嘛動手……”
還真沒想到會在菊花村再次見到西索,連讓她準備的時候都沒有。
其實剛才在西索喊她的名字之前就已經清醒了,只不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面臨的狀況,所以才會繼續發呆,祈禱村長大爺救場,可是沒想到肚子竟然突然間疼了起來,一陣一陣刀割一樣的疼痛,讓她來不及想別的就被驚懼所控制。
她的肚子,那是她的孩子,她的一切,一時間她早已沒有了平時的理智和淡然,只剩下恐懼不安,而習慣使然,即使這樣她一樣壓抑著情緒,不想讓身邊的人更加慌亂,全心全意的對抗著一波一波的疼痛。
短短的幾步路被西索抱著,即使真的很疼,可是依舊能夠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頑強堅定規律的一下一下,讓她莫名的安心不少。
被他放在床上,這些她都一清二楚,卻不想反應。
沒想到他會那麼說,很熟悉的話,聽他說過很多次,在這種時候聽到卻覺得意外的好笑,意外的安心,所以艱難回了一句,她也同樣說過很多次話。
西索似乎心情很好,在這種氣氛下竟然笑了兩聲,然後見阿伊莎泛著水霧的綠眸不滿的瞪向他,嘴角扯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