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術法一道,尤其是在防禦體系上,術法一道的確很有優勢。”梅況淡淡的道。
“聽說君上在術法器械的設計上也屢有創意,鄧龜年和甘泉都稱君上是設計天才,只可惜君上對術法一道的本原卻是一竅不通。”田春來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呵呵,春來,君上已然天人,若是對術法一道也是通神,那就真的成了神仙了。”
梅況也聽說過這些情況,無論是水軍兵船上的火龍炮,還是帆形改良和操作,還有落木塔這些新式術法武器的出現,都和君上有莫大關係,有時候他都在想這位之前在光州一直默默無聞的角色,怎麼會在幾年時間就爆發出來,展現出如此無所不能的才華?
尤其是對當下時局的判斷,對人心的把握,對時弊的分析和對策,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階段能夠達到的水平,比起那些浸淫此道幾十年的老牌藩閥亦然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這一戰將是咱們淮右軍的成名之戰,只要我們能守住符離,徐州之戰我們就算是勝利了一半,而奪下徐州,我們淮右就可以和大梁、大晉比肩了!”
田春來話語裡充滿了感慨唏噓。
一年多時間,從默默無聞的壽州一將走上了這個大舞臺,現在竟然有機會參與到徐州爭雄這一場大戰中來,這對於每一個武將來說都是無上的榮光。
尤其是想到拿下徐州,泗海二州當不戰而下,淮右將立時成為橫跨淮水的大藩閥,坐擁八州之地,已然與當年楊行密時代吳國不遑多讓了,而他們這些人都將成為從龍之臣。
現在唯一讓他們這些臣下感到憂慮的是君上的婚姻和後嗣的問題,或者說最為迫切的是後嗣的問題。
按照當下這個時代的情形,像江烽這種二十好幾的男性早已經有了子女,但江烽至今仍然沒有子嗣,這對於一個藩閥來說是極其嚴重的問題。
哪怕江烽已經是小天位高手,而且進境仍然很快,但是誰也無法確定在未來的征戰中會遭遇什麼,有一個甚至幾個男性子嗣,尤其是能夠早一些有,甚至在江烽未來還處於壯年期是就能夠成年,這才是維繫一家藩閥穩定延續的關鍵。
似乎是想到了同一個問題,梅況和田春來交換了一下眼色,田春來舔了舔嘴唇:“君上好像對婚姻不是很在意,除了已納的二妾,至今也未有動靜,前些時日陳大人和崔大人也都有些著急,希望能夠早一點解決君上的子嗣問題,崔大人曾與我說過,如果梅家或者田家有合適的嫡女,亦可考慮。”
梅況猶豫了一下,這無疑是文官體系或者說是澮州系的一個鬆口了。
在此之前,無論是澮州本土系還是大梁系,都是堅決不允許壽州三姓的女子成為君上侍妾,在他們看來一旦壽州三姓的女子入侍為妾,產下子嗣,勢必極大的提升壽州系的影響力。
在他們看來,江烽已經對壽州系相當優遇了。
梅況、田春來、鄭弘、鄭居、鄭漸,還有現在正在大道學堂中進行培訓的九名梅田兩家子弟,一旦培訓完畢,有四人就可能會出任兩個州的參軍以及縣令,還有五人也會進入諸州擔任從事一類的吏員。
壽州三姓作為大姓的人才積累優勢已經開始展現出來,哪怕是陳蔚所在的陳姓都完全無法和壽州三姓相比,這種優勢將會隨著淮右控制地盤的擴大以及時間推移更顯現出來。
“崔大人這麼說,那陳大人呢?”梅況思索了一下。
在這一點上,崔尚和陳蔚不是一條戰線上的。
陳蔚背後有澮州陳氏,代表著光澮二州的本土士族勢力,而崔尚雖然出生五姓七望中的崔家,但實際上他卻是庶出旁支,早已沒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然算是寒門庶族了,崔尚自然沒有那麼多顧忌,只要能產下子嗣,那對於穩定軍心來說,無疑是最為迫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