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的成武,兗州的金鄉、方與,這五個縣新設單州,這個州原來也就有,後來被裁撤了,現在恢復也無不可,設立單州可以在兗州和曹州與袁氏之間設立一個屏障和緩衝區,另外,我們也可以提出讓袁氏交出永城、臨渙和山桑作為我們的補償,臨渙不必受,永城和山桑兩縣也可以劃入宿州,充實宿州。”
宋州十縣,徐州方面只取西面三縣,大部分不取,袁氏取得其餘七縣,足以遮蔽潁亳二州,保障潁亳二州安全,讓其以亳州西面的永城、臨渙和山桑三縣交給徐州方面作為補償,也說得過去。
江烽摩挲著下頜,良久才道:“袁氏是記吃不記打的貨色,光靠談,恐怕談不出這個結果來。”
“所以我們必須要立足打仗,必須要打一仗之後才能坐下來談。”侯晨立即道。
“不但要打,而且我們必須要把他們打痛,讓他們意識到我們不是沒有力量把他們打垮,而是不願意被漁人得利罷了。”王邈緊接著跟上道。
的確需要打一仗,無論從徐州這邊的情緒宣洩,還是讓袁氏明白現在雙方實力的強弱易位,都需要打這一仗。
袁氏與己方在南潁州一戰,緊接著又奪了本該屬於徐州的潁亳二州,在己方出征平盧時又率先跳出來出擊徐州給己方製造麻煩,連續不斷的挑釁,如果不給對方一個深刻認識,連江烽都覺得自己太有點兒窩囊了。
江烽不是那種感情衝動的人,但是他覺得對袁氏一戰很有必要。
既然確定了要對袁氏一戰,那麼什麼時候打,在什麼地方打,達到什麼程度為最佳,恐怕都要劃下線來。
超過了劃定的線,對於徐州來說,反而就成了過猶不及了。
“要打的話,宜早不宜晚。”崔尚插話了,“當下晉梁之戰還未見分曉,龐元的天興左軍也是躊躇不決,如果我們此時在潁亳二州發起戰事,也許會讓龐元放下心來增援汴梁方面。”
“嗯,白陵說得對,當下袁軍還剛攻下陳州,兵力還沒有完全部署調整到位,我們這邊雖然也還沒有完全到位,但是比他們快一些,淄青軍從蕭縣西進,拿下永城、縣,進逼譙縣;可以命令武寧軍急下蘄縣,從蘄縣向西橫掃,佔領城父,與淄青軍合擊譙縣;子清傷勢已經痊癒,可以命令淮右軍在水軍配合下,從壽春出擊南潁州,拿下下蔡和潁上。”
王邈更是信手拈來,語氣決絕。
江烽樂了,“九郎,你這是要大打出手啊,怎麼要收復潁亳?那你這是在袁家拼命啊。”
“不把他們打痛,他們怎麼可能乖乖交出吞進嘴裡的東西來?”王邈卻是半點笑容皆無,“命令俞公率牙軍儘快趕到符離,從符離西處,進逼柳子鎮,作為預備隊策應中線和北線。”
牙軍規模現在還不大,只有四個軍一萬人,但也是下一步整編補充的重點,作為預備隊倒是很合適。
崔尚臉上露出不太認可的表情,“九郎,這樣打可能會演變成我們袁家的全面戰爭,很難控制好其中的度啊。”
的確,按照王邈的這一目標,那就是要奪取整個亳州了。
真要達到這個目的,袁氏別說佔宋州了,他們也根本不敢要宋州,北面曹州,南面亳州,東面徐州,那幾乎就成了一個口袋死死的把宋州套住了,進去就是一個陷阱。
“白陵,這只是我們的一個預設,袁氏怎麼可能沒有反應?就讓我們這麼順利的橫推過去?你也太小瞧袁家了。”
王邈笑了起來。
“我估摸著北線最多能打到縣一帶,中線頂多佔領城父,袁軍就要與咱們會戰,袁軍現在也應該明白我們在攻城拔寨上的強勢,估計要與我們來一場野外會戰,不過他們也好像忽略了我們在平盧這邊重新組建起來的騎軍戰鬥力,現在我們什麼戰都不怕,起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