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士紳斬盡殺絕不成?”
“不會吧,聽說楚州那邊比我們這邊要安靜許多,雖然也還處於軍管之下,但是街面上的氣氛就好得多,生意也在慢慢恢復,尤其是和壽州、濠州、泗州那邊的生意都基本上恢復了大半,為什麼我們揚州卻是這般?”
“那柴永聽說對徐李恨之入骨,一直對徐李(李)背叛了吳王耿耿於懷,意欲報復,本來那武寧軍早就該北返了,他卻找各種理由在梅樞密使面前危言聳聽,說我們揚州士紳歷來就心懷反意,對郡王不願臣服,……”
“這廝,他和徐李之間的恩怨如何能算到我們頭上?”
坐在廳堂裡計程車紳一個個義憤填膺,越說越是懊惱氣憤,這段時間人人自危,嚴序就任揚州刺史,只是把一幫官員免了不少,但是胥吏卻基本上保留了下來,甚至還破格提拔了幾人,這讓士紳們都是心中惴惴。
端坐在上方的兩人面色沉鬱,只是端起茶杯抿著,卻不言語。
“道方兄,子元兄,你們二位可是我們揚州翹楚人物,大家夥兒都盼著你們拿個主意啊。”終於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開始把話題丟給了一直不言不語的二人。
面白無鬚的矮胖士紳,卻是連眼皮子都不抬,只是寡淡的抿著茶,淡淡的道:“主意都擺在大家面前,只是大家都不願意接受罷了,奈何?”
“道方兄,徐李那邊怕是靠不住了,他們現在還在為自家的親眷能不能脫身和嚴氏兄弟談判,哪有心思來管我們?”一個明顯也是焦急過甚計程車紳忍不住插上話來:“我聽說他們推得一乾二淨,說守城之戰本不需要打這麼久,是我們要一力守城不肯歸附,所以他們也是不得已……”
“這等挑撥離間之語,你們也會信?”面白無鬚士紳冷淡的譏諷道:“多想一想前因後果,別隻顧著你那點兒絲綢要想外運,沒準兒徐州一道命令下來,你的整個工坊都得要收歸官有。”
“憑什麼?”那士紳一下子急了,“我們都是正經八百的清白人家,誰來坐這個江山,我們都一樣擁護,做生意我們也一樣納稅認捐,大家都是這樣,徐州難道就真的不想要我們揚州士紳活下去麼?”
面白無鬚的矮胖士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動聲色的道:“壽州才是彭城郡王的起家之地,現在看樣子也快要超過我們揚州了,海州的鹽更是行銷淮南各地,我們揚州的絲絹被廬州和滁州的絲商擠壓,還有那些大食商人也都在往壽州跑,你們覺得徐州把我們揚州士紳放在眼裡了麼?”
第二百六十一節 跳出來
“那我們又能如何?人家掌握著刀兵,難道說我們這些人家裡那點私兵還敢和他們對抗不成?”立即有人不以為然的反駁,“那是自尋死路!”
“哼,真要喊你們這樣幹,你們也不會答應!”面白無鬚的矮胖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但是大家要知道,如果我們不展示我們自己的決心和力量,徐州那邊根本就不會把我們的意見放在心上,嚴序嚴續兩兄弟心早就不在我們淮左這邊了,他們本來也不是我們這邊的,指望他們替我們說話,不如靠我們自己!”
“可是靠我們自己,我們能怎麼做?”廳堂內吵吵嚷嚷,“我們已經向徐州表達了我們願意臣服歸附,願意效忠彭城郡王,可是官府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就這樣拖下去,大家夥兒都別想好過了。”
“他們現在恐怕還是想要把李吳那邊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和我們談,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要統一意見,要搶先給他們展示我們揚州士紳是團結一心的,不能隨便讓他們拿捏,否則他們隨便開價,我們豈不是都只有俯首聽命的份兒了?”面白無鬚計程車紳氣哼哼的道。
“那道方兄,你提一個方略出來吧,大家夥兒就等著你拿主意呢。”一干人終於慢慢把意見統一起來,“是要趁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