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瞧,今天的女人多辛苦,做飯洗衣服照顧小孩上班。如果幾個女人分工合作,估計要輕鬆得多。像我們男教師,改個試卷,還要流水線作業呢。
三,民國學者辜鴻銘的觀點就是這樣。辜鴻銘在回答為何不能一女多夫制時說道,這就好比一個茶壺,它可以配幾個茶杯,但一個茶杯卻不能配幾個茶壺。
這個比喻真是精彩極了,我們不便明說,大師就是大師,好好品味品味辜鴻銘的話!
可是,娶了兩個老婆,你還是個好教師嗎?
足球運動員有“足球寶貝”來充當慰安婦,政府官員更是游龍戲鳳成為經常性活動。但是看看貧窮的老師們吧,像我們學校,夫妻分居兩地的有五十人以上,想調到一起比再娶一個都難。但是,人們卻不能接受老師有情人的現實,老師不能有熱情奔放健康明快的性生活,必須在這修道院裡堅守滅絕人性的禁慾主義,否則,你就不是一個好老師。因為中國自古以來就宣揚“聖人無性”,好人怎麼能生活作風腐化呢?那是資產階級的享樂主義嘛!
還有人說,學校是世風道德的最底線,一旦崩潰了這個世界就完了。我靠,我們教師真偉大,教育就是教育,愛情就是愛情,我們在替誰堅守這“道德的最底線”?一個月給了我們幾萬元的辛苦費嗎?是誰把責任推給我們的?為什麼不推給那些政府官員?
剛剛畢業的時候,我也自己安慰自己,算了吧,不管這個社會怎樣千變萬化,還是讓我做個麥田裡的守望者吧,自己守身如玉,也守望著學生,不讓他們“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身”。但我很快發現,學生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瀟灑得多,他們會覺得老師太封建守舊,與他們的新潮思想格格不入,像中古世紀的騎士,是新時代的唐吉坷德,雖然用心良苦卻未免讓人覺得可笑。他們還以為老師是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呢。其實真是天大的冤枉,因為很多老師真的是“禁慾主義者”呢!
當然了,我是一個背叛者,所以我不是一個好老師。算了吧,偉大的祖國,我不想優秀,你讓我活得快樂一點吧!
其實,中國的性禁錮,是從北宋才開始的,十一世紀之前是非常健康而開放的。比如先秦時期,根據《周禮》記載,官府在陽春三月“令會男女,奔者不禁”,無故不出來談情說愛的還要治罪;因為在當時,繁衍不息的人就是最大的生產力。齊桓公還曾經設“女閭”,“徵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秦以後,多有卓文君夜奔司馬相如紅拂夜奔李靖之事。那些男人從來不嫌棄她們是寡婦或者歌妓。即使程朱理學“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以後,真正成大事的男人依然從不嫌棄女人不貞的過去。比如韓世忠的妻子梁紅玉就曾經是個軍妓。
想起這些,我就忍不住想罵北宋的朱熹程顥程頤這幾個王八蛋!正是這幾個人的理論,讓我們變得一天比一天保守。
不信嗎?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當年的背叛者張競生的結局。
張競生的《性史》印了一千本。可是書還沒有賣完就被北大的正統人士當作妖人給排擠出了學校。我想我的命運比他要好一點,我的《妖書》也印了一千本,書被列為禁書,人被嚴厲警告。不過感謝共和國成熟的編制制度,當年學校想把我趕出教育界,想踢我的飯碗還沒有充分的空閒時間。但是,我若是主動離開,看目前這個陣勢,學校還是會皆大歡喜的。
我暗暗下決心:人,不能委屈的活著,我一定要咬牙切齒的努力奮鬥,混出個模樣給大家看看。既然這個社會要以金錢來衡量人的成功與否,那我就要想辦法成大名發大財。
張競生離開北大之後,跑到上海開了家“美的”書店,僱了幾個漂亮的女店員,專賣性愛方面的書籍。結果顧客盈門財源廣進,弄得其他幾個書店又妒又恨;於是同仇敵愾合力打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