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人卻依舊會繼續支援他們。而現在,如果他們真的刊登出了這樣的新聞,那些曾經忠於他們的讀者會不會也認定他們是背叛祖國的叛徒呢?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帝國政府真的在戰爭中使用了這個,會有什麼後果?”德娜說,“那些軍國主義分子肯定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首先,他們會希望自己一用上這東西,立刻就把對手嚇住了,嚇得對手立刻跪在地上磕頭,然後戰爭就結束了。他們就勝利了。但是這肯定是一個妄想。因為,對手即使現在沒有這一類的東西,臨時搞出來,也不是很難。如果承認戰敗,蒙受的損失說不定會比繼續抵抗並且迅速的拿出類似的東西來反擊來的更大。你想,加入哪些容克貴族們拿著東西去打法國,真的獲勝了,他們要怎樣才能保證今後法國不會用類似的東西來報復呢?這東西在任何一個化工廠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造出來,為了保證今後不會遭到類似的報復,他們就必須讓法國徹底的非工業化。而這是法國可能接受的嗎?所以指望一打就能嚇得對手投降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雙方都用這東西互相屠殺,死掉的不都是被欺騙或者被強迫來當炮灰的無產者嗎?付出了這樣高昂的代價之後,勝利一方的資本家可以得到很多很多,但是勝利一方的無產者又能得到什麼呢?埃德加先生,您可以細細的看看我後面的那篇社論,然後再考慮是不是要發表這些東西。”
埃德加聽了,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就繼續看起來下面的那篇社論。在那篇社論中,德娜首先論證了爆發全面的帝。國。主。義之間的戰爭的可能性和必然性,進而運用史實指出了這種戰爭帶給各國無產階級的只能是無盡的災難。在此之後,她筆鋒一轉,卻又開始批判起了在工人運動中,依賴於合法鬥爭,寄希望於和資產階級妥協,追求“共同利益”,追求“雙贏”的思想,並指責鼓吹這種思想的人最終會成為無產者的叛徒,在戰爭到來時,他們會站到資本家一邊去用“保衛祖國”這類的鬼話欺騙無產者為資產者的國家流血。
“‘無產者沒有祖國!’這句話說得真好!”埃德加看完了社論,然後抬起頭來望著德娜說,“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文章居然會是一個這麼點大的女孩子寫出來的。我記得我這麼大的時候還啥都不知道呢。不過,德娜,這篇文章我暫時不能發出去……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的意思是,首先,我要讓報社裡的其他人有所準備。讓我的那些孩子們,也包括你,先離開報社——你知道這樣的文章會牽扯到很多的人的,我們不怕犧牲,但要儘可能減少犧牲。其次,這是一篇可以傳世的好文章,如果標上了你的名字,我敢說,你在歐洲立刻就成名了。但是德娜,你大有前途,不能因此讓你陷入危險。對於一個革命者,名聲遠遠沒有為革命工作重要。在這方面你比我強。所以,請允許我給這篇文章的作者換個化名……”
第四百零二章,召回
幾天後,巴伐利亞前進報刊出了在這份報紙的歷史上最後的,也是最為著名的一期。看著報紙被賣報人紛紛領走,埃德加轉過頭來,開始和他的同事們一一告別。
“比爾霍夫,小夥子。”埃德加在比爾霍夫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是個很不錯的好記者,只是很遺憾,你又要找工作了。這是我給你寫的介紹信,你拿著去柏林,找到卡爾·李撲克內西先生,他會幫你你找一份新工作的。另外,革命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個人問題也很重要。你也有二十五歲了,該考慮解決個人問題了。”
“穆勒,你也是,也要考慮個人問題了,看到好姑娘就要發起進攻,不要猶豫,不要怕失敗,不要老實靦腆的像個小姑娘一樣的。太過猶豫只會坐失良機的。”埃德加又轉身笑嘻嘻的朝著另一個小夥子說,一邊說還一邊朝著德娜的方向擠了擠眼睛。
在和一個又一個的員工談完話之後,埃德加轉向了德娜和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