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電話,按了接通鍵。
這車是他搶北區弟兄的。手機應該也是,都是道上的人,順便打聽一下訊息。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聽說你們被武警包圍了,哥們我特意發來賀電,以示慶祝。我跟九爺在友好醫院辦事,叛徒已抓住,情況在控制中。九爺說啦。只要他還活著,臨江亂不了。我靠,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嚇傻了吧?瞧你那點出息,哥就是知道你害怕,才打電話安慰的。再說,警察指明要抓咱們老大羽爺,羽爺都不怕,你怕個鳥?”
“土豆土豆,我是王羽,如果你剛才所說為實。把電話交給護衛隊長方平,我有話對他說。”
“我靠,地瓜你別學羽爺的聲音嚇我,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快去。”
“……”電話那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似乎還摔了一腳。
方平守在一間病房的入口,狠狠抽了一口煙,瞥一眼坐在遠處的冷豔,忍不住說道:“美女,你該回去了。今天你幫了我們北區大忙。這恩情我會記住的。以後在臨江有事,一個電話,我們一定幫你解決。”
冷豔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看也不看他。只回道:“我有事會打給王羽。再說,我的事你也解決不了。還有,我在這裡只是等王羽的訊息,並不是要幫你們。你們該做嘛做嘛,別打擾我打坐休息。”
“……”要是別的女人敢這麼說,方平一個耳光就抽過去了。不過這個女人是王羽的。他可不敢碰一指頭,再說他已聽手下說過,這個冷豔的女人是真正的高手,算起來已救過九爺兩次。
就在個尷尬時刻,一名小弟舉著電話,驚慌的跑進來:“平哥,電話,你的電話……”
“小聲點,你沒看到這裡是病房區呀!”方平扔掉煙掉,先是大聲訓了小弟幾句,這才慢吞吞的問道,“誰打來的?”
“是羽爺……”這名外號土豆的小弟縮著脖子,委屈的小聲回答。
“混蛋,你不早點說。”方平一把奪過電話,立馬換了一個語氣,“羽爺?您在哪?哦不不,當我沒問,畢竟很多人都在找你,我怕有人監聽。是的,九爺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正在病房內親自和徐東來談心。”
王羽嘆了一口氣,心想九爺還是知道了黃蓉的事情,不然以他的涵養絕不會當眾顯露心情狀態。
“我知道了,所以沒敢打擾九爺。現在通知所有能用的人手,搜尋黃中譽一行人的下落,不提著黃中譽的腦袋我沒臉見九爺。”
“這……這是什麼意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方平一頭霧水,顯然還沒聽說黃蓉的事。
“你先執行,以後你會知道的。”王羽的口氣也不是多好,他身上的壓力更大。
“那警方通緝你的事,你是不是先找官場上的朋友解釋一下……?”方平好心提醒道。
“能解釋的話,不解釋也沒事。不能解釋的話,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說完,王羽結束通話電話,給一些特殊渠道的負責人打電話。自從接手北區以後,他又從九爺那裡得到幾個強力私密渠道,一聲令下,整個臨江黑道都行動起來。
路邊有一家24小時超市,王羽把車停在門口,進去買桶泡麵,縮在車廂裡狼吞虎嚥。好久沒有窮途末路的感覺了,這感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喝完最後一口湯,王羽倒頭就睡,養足精神,只等手下找出仇人的行蹤,他好大開殺戒。
而有人為了他,卻一夜沒睡,現在仍然沒有睡意。冷豔算是一個,謝曉曉算另一個,她沒經歷過類似事件,表現得比當事人還焦慮。
“可惡的道士爺爺怎麼還不開機啊,座機電話也拔線,太可惡了。”謝曉曉仍舊穿著下車時的服裝,握著電話在臥室裡走來走去。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