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證件與你抵押,先生你放心,我只借用一會兒。”藍洋語氣誠懇極有耐心等待對方回答。
對方始終側著臉,樣子看上去閒實優雅。因為距離很近藍洋覺得男子身上有奇特的氣場,讓她不自覺被吸引。男子的頭髮是栗色的,坐在藤椅上看一本畫冊,陽光不多細碎的透過樹葉堆積在他身上,連背後的輪廓很好看,庭院過於寂涼,男子置身其中,有些許孤涼。
男子依舊沒有回應,像一尊靜默的石雕,藍洋以為男子不滿意條件,繼續補充說:“我可以付你現金,或者,你開價我買下相機。”剛說完,藍洋就後悔了。“我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連她本人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此刻會亂了分寸:首先不該犯然未經允許就進來,毫無疑問陌生男子是屋子的主人,旁邊的黑衣人是他下屬,男子態度如此冷淡和他的教養有關,越是輕視表示越是不把人放眼莉裡,而男子性子極其孤傲與其背後的身價背景離不開,所以結論是男子肯定不簡單。自己犯糊塗,對人要求以錢易物,顯然太愚蠢。而且對著一個不知道是否會中文的外國人講了一堆中文,想到此,藍洋暗咒這回是真的昏頭了。
此時,另一黑衣男子詫異的看著藍洋,顯出難以置信的樣子,他難以想象以主人的脾氣會如何對待這名膽大的女子。當時他看得出這名陌生女子應該也是有地位與良好教養的人,對她的貿然闖入未加阻擾。
不出所料,陌生男子男子終於放下手裡的書冊,站起身。藍洋看清男子的短髮是栗色偏深,濃密不雜亂,深陷的眼眶裡是深如海洋般的藍眸仿若充滿魔咒,吸引著看他的人沉醉下去。他的眉目間有東方人的清潤,是混血兒吧,藍洋這麼想。
男子看向藍洋的藍色眼眸仿若空無一物,極淡口吻對黑衣人命令道:“傑恩,外人進來,不合適吧。”他的聲音低沉渾厚,語氣極其薄涼,讓聽者不由得刺痛起來。藍洋感受到男子身上異常冷漠的氣息,不由得警覺起來,同時對他流利的中文感到詫異和驚奇。
黑衣男子聽到主人的命令,立刻紳士有禮又不失強硬地對藍洋作出“請”的姿勢,並在心底替這位美麗女子感到慶幸,主人似乎不打算對她作額外“處理 ”,傑恩望去主人那裡,依舊是讓人不敢直視的冰冷目光,他知道主子的性子極淡,但到任何事都不放在眼裡,亦是不屑的,主子是寂靜的冰涼,太安靜了,太冷漠了,讓人不敢靠近。
安助理沉不住氣帶著保鏢走進來,他不允許任何人冒犯自己的小姐和上司,於是丟下禮節不滿地說道:“你們難到不懂待客之到道嗎?煞風景——所謂的名流也不過如此。”
藍洋雖然也有不滿但還是理智的止住手下的無理,態度淡定而從容,繼續追問:“先生,拒絕也需要理由,我真的很需要你的東西,我的誠意希望你能夠明白,絕對沒有玩弄的成分,何況你還沒有回應我。”
男子的肩膀似乎有變得有點兒僵硬,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銳利和明亮,知道最後才讓人看清他眼裡蓄積的陌生而寒冷的笑意。
連傑恩都替藍洋捏起冷汗,主人的狠辣和冷漠,他最清楚不過了,主子最令人害怕的就是越是生氣就表現的越沉靜,有時候他懷疑主人的靈魂也是沒有聲音和溫度的。
藍洋心底閃過幾許驚訝:她對男子的眼神好像有幾分熟悉,瑞發怒時就這種眼神。
沒允許她過多的琢磨,就聽見“噗咚”的聲音,男子把相機丟進池塘,像和自己無關一樣,朝屋子走去,步子彷彿帶出了法國秋天裡的薄涼。
保持了片刻的沉寂,“錢——是你倒是很拿手”,清冷的話幽幽傳來。男子的話讓眾人很迷惑,就像是他們之前早已認識,美麗的女子和俊逸的男子中會給人曖昧的感覺。
“小姐”,保鏢們按捺不住了,輕聲上前對藍洋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