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海天也不覺得參加這種宴會有什麼不好。只不過,現在他心思不在這上頭,提不起興趣罷了。又拿了一杯酒,自己走遠,自顧喝著。
“謝海天?”身後有人叫他,聲音清脆柔甜。
他轉身過去,一個看起來二十初歲的女孩正對著他笑。
“我是王芝媛,今天宴會的主角。我想你今天是被押來見我的。”王芝媛高挑明媚,而且很自信,還帶著一絲幽默,態度落落大方。
謝海天覺得有趣,笑說:“是的,我是謝海天。被押著來倒不至於,不過,被念得不來都不行。你知道的,父母總有他們的方法讓兒女就範的。”
王芝媛凝目看了他一會,然後明朗笑起來。揚揚眉,說:“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謝海天也挑挑眉,一副“有什麼不可以的”的表情。
王芝媛又笑,轉身先走,謝海天跟在她身後,動作低調,不欲驚動其他人。謝母正和崔董在說話,面向著他們的方向,眼尖瞥見兒子跟在王董女兒身後,走出客廳出到花園,便多心幾眼。
她看他們兩人站在一列修剪成橢圓形的矮叢前,面對面不知在說些什麼。從客廳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看錶情,兩人似乎交談甚歡。
花園那裡,王芝媛語氣幽默說:“我們兩家都是做生意的,也算是商人。你知道,商人交易買賣都江堰市是要先探探底價的,對不對?”
“是沒錯。聰明的話都這樣,笨的就不一定。”
王芝媛又笑。“你應該知道,我是聰明的。”
“那你也該知道,我也不笨。”
“所以,有些話,得先說在前頭,先探聽好。”
謝海天挑挑眉,饒有興味似,看她一會,然後笑起來。
“改天找個時間一起吃飯吧。”噙滿笑。“當然,我請客。”
“媽,老哥的事,我看你最好還是放棄比較好。”謝山林說。
“為什麼?”謝母無聊,正織著毛衣,聽到兒子的話,笞起頭,有些困惑。
謝山林聳個肩。
謝母見狀,放下手中的活,坐在兒子身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大哥不會答應的。”
“怎麼會,上次我看他跟王小姐談得滿好的,兩人避開大家到花園,還有說有笑的。”對兒子的話,謝母不以為然。
謝山林扯扯嘴角,笑得有點壞。“那叫障眼法啦。孫子兵法你聽過沒有?老哥用的是兵法裡的障眼大法。”
“什麼兵什麼法的!”謝母搖搖頭,拍了兒子一下。“真是!別說這些讓人不懂的事,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謝山林瞅瞅老媽,搖搖頭,再抬眼瞅了瞅。
“其實老哥他啊——”拉長尾音,頓了頓,故作神秘,故弄玄虛,增加戲劇性效果。
“你大哥怎麼,還不快說!”謝母心急,催促著,連拍了兒子幾下。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你別再動用私刑啦。”謝山林捱了打,摸摸鼻子,老實招認說:“老哥他啊,大半夜還待在女人的閨房裡——嗯,算是閨房啦,跟人家有那種關係了。”
“那種關係?你是說——”謝母並不太驚訝。
“對啊,就是你想的那種。”謝山林點頭,並且加重強調:“要對人家負責的那種。”
“真的?”
“絕對不是煮的。”
“這也不算什麼……”現代社會,男女交往,男歡女愛已變成是很正常普通的事,於禮於法,談不上負不負責,也不是太嚴重的事。
“當然有什麼。”謝山林伸出手指搖了搖,點出他母親想法的“誤區”。“我當然知道,大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