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他有些可憐眼前這個女子,他儘管知曉的不多,但也能想到,這女子的到來,必定與司馬信有關。
“我要學作畫。”白素望著蘇銘所在的洞府,堅定的開口。
“你若不親自傳授於我,我依舊還是會天天來此,要麼我死去,要麼便直至你同意的一天!”白素的聲音儘管虛弱,可其內透出的執著,卻是讓人不會懷疑,她說到,做到。
“值得麼……此事本與你無關。”洞府內在長久的寂靜後,傳來了蘇銘似嘆息的聲音。
白素沒有說話,但其雙眸內的執著,卻是沒有減少半點。
“在我的記憶裡,的確有一個女子與你相貌極為相似……一次次的在我面前,撕裂我記憶的傷口,這就是你為了幫助司馬信,要去做的事情麼……”蘇銘喃喃的聲音,從洞府內漂出。
白素沉默,目中的執著似有了遲疑,但很快這遲疑就消散。
“是你先搶走了司馬大哥的寶物……”白素銀牙一咬,可她還沒等說完,突然一股狂風從洞府內驀然而出,卷著其身體,驅趕出山。
洞府內,蘇銘望著面前的畫板,蘇銘平靜的放下右手。
外界的天空,漸漸昏暗下來,直至有了漆黑,在這深夜裡,第九峰一片寂靜,或許此刻的二師兄,會在山上如幽魂般轉悠,尋找那個他認為的,偷取其花花草草之人。
或許如今的三師兄,隱藏在某處角落,正帶著那神秘的微笑,在偷窺著什麼,在那裡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
或許大師兄,依舊在那冰川下,看不到日出日落,在那寂靜裡,默默地閉關,默默地打坐著。
蘇銘閉上了眼,從懷裡取出了儲物袋中,那破損的骨壎,此壎很難修補,吹不出聲音,被蘇銘放在了嘴邊,輕輕地吹著。
無聲。
可在蘇銘的耳邊,依稀的,他聽到了那嗚咽的聲音,迴繞其身體外,迴盪其心神裡,久久不散。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洞府的月,灑落柔和的月光,映照在冰山上,被折射出繽紛的色彩,在這安靜的夜裡,蘇銘吹著無聲的壎,默默地體會著一種與作畫不同的平靜。
直至一曲終了,蘇銘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曲子不錯。”
在聽到這聲音的剎那,蘇銘猛的睜開眼,他心臟驀然急速跳動,他看見在自己的洞府內,竟不知什麼時候,來臨了一個人!
此人,穿著紫色的長衫,背對著自己站在那裡,月光有一些灑落在此人身上,將其身上的紫意似揮發出來,形成了一股奇異的威壓,籠罩整個洞府的同時,在蘇銘的瞳孔內,也被其染了顏色。
紫色的長衫,紫色的頭髮,紫色的身影,熟悉的聲音!
“弟子拜見師尊。”蘇銘立刻起身,向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一拜。
蘇銘神色儘管看似如常,沒有絲毫變化,但他的內心,如今卻是掀起了大浪,這股大浪不是因天邪子的突然到來,也不是因蘇銘沒有提前發現。
而是此刻的天邪子,他穿的,是紫色的衣衫!
這種狀態的天邪子,蘇銘從未見過,他的耳邊似再次傳來了二師兄當日的話語,一個有關紫衣師尊的傳聞,還有當日二師兄那神色的凝重。
除此之外,同樣讓蘇銘心驚的,還是那壎本無聲,這聲是存在於自己的記憶裡,可天邪子之前的話語,竟恰恰是在蘇銘記憶裡,他的心中此聲消失的那一瞬間傳來。
這,是巧合,還是……
蘇銘望著那背對著自己的紫衣師尊,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你怕了?”紫衣的天邪子,始終沒有轉身,聲音在蒼老的同時,蘊含了一股血腥之感,這種感覺,蘇銘立刻清晰的察覺。
這種血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