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蛋已經逃了……”
李大同回來彙報,被敲破的腦門上已經裹上了厚厚的紗布,身上那些被軍警毒打之後留下的傷口都疼的鑽心,嘶嘶的吸著涼氣,他覺得這趟任務,自己簡直是倒了血黴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中村皓月咬牙切齒的問,她可不想帶著無盡的屈辱回國,她發誓,只要自己再見到那支那人,她要將之碎屍萬段!
李大同搖頭,心說自己又何嘗不想將那傢伙碎屍萬段?自己這回搞的如此悽慘,大半可都是因為這個傢伙!
可除了記的那傢伙一臉粗硬的胡茬子之外,實在想不起那傢伙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就是一個丟在人堆裡,根本就沒人會願意多看一眼的傢伙。
“隊長,後邊的車廂裡也有人下車逃走了,在下車之前,有個傢伙被打死了!”
陳緬過來敲門,低聲彙報道:“有人認出了那個傢伙,是盧闊海的手下……”
“盧闊海的手下?”
李大同眉頭緊皺,心說這幫販煙土的死在車上,難道是黑吃黑還是因為別的?
“去查一些,問問那些沒死的軍警,有沒有見過這傢伙上車,跟什麼人在一起上車的!”中村皓月道。
情況很快反饋回來,石萬忠上車的時候,是被兩人攙扶著上車的,其中一人的描述,跟他們要找的人一模一樣,貌不驚人,一臉鋼針一般的鬍子!
“我抓到你了!”
中村皓月開始喋喋怪笑,她可不會認為那歹毒的支那人會無緣無故的抓了盧闊海的人,那傢伙抓盧闊海的人,必有圖謀!
至於是圖謀什麼,找到盧闊海,那就什麼都清楚了!
在列車的尾部的洗手間裡,楊毅將那套和服差不多撕成了布片,都一無所獲。
然後他開啟了一個順來的包裹,拿出包裹內的衣裳換上,又颳了鬍子,這才籠著手鑽進了塞的滿滿的車廂之內,此刻的他穿著羊皮襖子帶著翻毛帽子,看著就跟車廂內的每一個出門在外討生活的泥腿子沒有絲毫的分別了,憨厚老實,目光裡帶著天然的畏懼。
在冰天雪地裡,萬濤馬肥田兩波人也碰了頭。
因為石萬忠的忽然逃脫,萬濤極其自責,聽到楊毅並未下車,更是急的差點要抹淚。
“別急,楊毅同志會沒事的!”
馬肥田安慰道,然後相互商議一番,這才向著盧闊海的老窩所在的城市而去。
雖然石萬忠死了,楊毅也不在,他們對如何從盧闊海手中撈取大量的財物來支援白山地區的抗聯支隊毫無頭緒,但他們還是相信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這些革命黨似乎有種天賦的本能,就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抱有希望,永不絕望。
其實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從他們的組織成立以來,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磨難,卻一次次的從幾近滅絕的邊緣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他們和楊毅一樣,都是拼了命才存活下來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絕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
第152章 人和牲口是不一樣的
最近一段時間,白山縣的日軍和偽滿軍快要瘋了。
有一名日軍軍曹和三名偽滿兵被射殺在了城門樓子下頭,在追擊的過程中又遭到了伏擊,好幾人受傷。
小半月前,一名日軍飽暖思**,半夜三更帶著幾名偽滿兵溜出營房,想去某個百姓家裡找早就看好的花姑娘好好耍子一番,沒成想剛剛出營房沒幾步,就被全給殺死在了街面上。
同一夜,白山親日組織維持會會長黃昌一家,除開老弱婦孺之外,上下二十三口,被人刺死於府邸,牆上用血留下了一行大字血淋淋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