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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無憂將玉佩握在掌心中,從暗處走出。

黑衣人有些納悶,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他居然沒有察覺。

身子僵著不動,目光追著無憂的背影不放,最後落在她把玩著的那塊玉佩上,便不再挪開,其目的當真再明顯不過。

無憂四平八穩的在一張紫檀梅花凳上坐下,微抬頭迎上他保持著警惕的審視目光:“你又是誰?”

“你無需知道。”

“那你也無需知道。”無憂揚眉,向門口瞥了一眼,打趣道:“問題是明明有門,你卻走房頂是做何道理?難不成閣下是樑上君子?”

“是又如何?”黑衣人不以為然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對‘樑上君子’一職並不否認。

無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做賊也能做得這麼理直氣壯,委實是個人才:“我只要叫一聲‘抓賊’,會怎麼樣?”

黑衣人‘嗤’的一聲笑,語氣中分明透著不屑:“儘管叫。”

靖王是有名的武將,靖王府裡的戒備也絕不是尋常的大戶人家能比,這個人能人不知鬼不曉的摸到這裡,身手自是不凡。

見了她不驚不亂,有持無恐,說明他要麼有辦法在被眾多官兵圍捕的時候遁地隱身,要麼就是有足夠的自信對付那些護院,當然無憂相信他是後者。

無憂將玉佩在指間輕了一圈,驀然見眼間黑影一晃,忙將玉佩一把握住,背到身後,張口便叫。

然而叫的不是“來人,有竊賊。”而是“非禮啊,有淫賊。”

黑衣人即時一怔,隨著無憂的視線看下,才發現自己伸出的手離她胸前僅差一指,手指象被燙了一般飛快地縮回,忙收了手,順著繩索滑上,手攀了屋頂被他開出來的洞沿,正要翻上屋頂。

無憂仰著頭,笑笑然的看著他,問道:“玉佩不要了嗎?”

黑衣人不甘心的迴轉頭,又看向她手中玉佩。

無憂嘴角笑謔更濃:“我還以為你當真天不怕,地不怕,看來也不過是個紙老虎,還是隻沒頭腦的紙老虎。”

黑衣人這時方想起,這間屋子連房頂都是銅鑄,除了他開出來的這個洞,聲音根本傳不出去,而且對方雖然披著件外袍,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又何需蒙去頭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就不怕惹火了我,我殺了你?”

無憂眉稍挑得更高,笑嘻嘻的道:“怕啊,誰不怕死?”她嘴裡說著怕,眼中哪有一點害怕的神色。

論殺人,她還真不怕,過去十八年,她學的是殺人的本事,更多的卻是防著不被別人殺的本事。

“你這丫頭有點意思。”黑衣人翻身坐上繩索,一條長腿屈著,另一條腿懸在半空中,手臂搭著屋頂洞沿,一派的閒然,饒有趣味的俯視著坐在下面的無憂:“你一個人在這裡,就不怕我硬搶?”

無憂攤開另一隻手,這隻手中也握著塊玉佩:“你可知道,我手中哪塊玉是你想要的?”

正文 025 天下最窮的大盜

黑衣人微微一愣,不解的向她看去,老實回答:“不知道,不過拿到手再看也不遲。”

好大的口氣,無憂眨了眨眼,雙手仍背到身後:“如果你硬搶的話,你不可能同時拿到我兩隻手中的玉佩,那麼我就有時間毀去另一塊。這樣一來,你只能得到這兩塊玉佩中的一塊。也就是說,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搶到你想要的,卻也有百分之五的機會連它是什麼樣子都看不著。”頓了頓,眼角帶笑,問道:“要賭嗎?”

黑衣人眼裡玩味略略退去,躍下來,落到她面前,將她重新打量一遍:“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無憂雙眸閃了閃:“你對這王府很熟悉?”

“來過幾次,自然是熟悉的。”他坦坦然,月光從頭頂圓洞